司若:「……」
「你給我待在家裡面壁思過,不待夠半年不許出門!現在就回去!」
司若下意識看了林燁一轉,眼中滿是不甘,但還是轉身走了。
司宗平跟幾個族內的長輩商量該怎麼處置林燁,黎落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她冷笑了一聲。
相里安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感嘆而已,做人還是得爭氣點,做錯事的時候才會有人肯花心思費力氣保她。」
「你的意思是說,司宗平演的這一出是為了保護司若?」
「可不是,不等別人指摘,先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自罰三年薪水,說得好聽是在以身作則,他缺那幾百萬麼?堵族人的嘴罷了。
至於司若,讓她禁足半年,看似是懲罰,實則是為了保護她。
她介入長輩婚姻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出門不得跟過街老鼠一樣被人指指點點,讓她在家裡躲上半年,風頭過去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做法。」相里安說,「即使司若做錯事,她還是他的女兒,護崽嘛,本能而已。」
「他可不是為了護崽,他是在護住未來的族長,只要族長的位置是司若繼承,那家族大小事務的決策權就還是司宗平這一脈的,偷情這件事好在是發生在司若身上,換成司典,司宗平不得為了臉面打死她,看他上一世是怎麼對司典的就知道了。」
黎落心裡感慨萬千,那邊林燁被幾個族人摁在地上,強制性剃光了頭髮,有族人拿來一枚燒紅的烙鐵,準備往林燁肩上烙字——
這是司家的規矩,以前對於犯下不可饒恕錯誤的族人,族長會做主直接打死。
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他們轉而用這種方式懲罰族人,往他們身上烙下極具侮辱性的字。
族人一旦心生不滿報警,他犯下的錯勢必會被二次翻出來,鬧得越大傳播得越廣,就算是衝著這一點,被烙字的人也不敢張揚。
林燁拼命掙扎瘋狂叫喊,但手腳都被捆住,他根本無法動彈,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空氣中飄來皮肉燒焦的味道,許多女性族人別開眼,不忍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林燁疼得臉色煞白,渾身都在發抖。
黎落正好整以暇的看戲,手機突然響了,是梁奉臣的媽媽打過來的。
黎落走到人少的地方接電話:「梁阿姨?」
「司小姐,你方便來我家一趟嗎?」
黎落忙了一整夜抓姦,沒來得及休息,打了車去梁家。
梁媽媽在門口等著她,一見她就招手:「司小姐。」
黎落緊走幾步到她跟前:「阿姨,出什麼事了?」
梁媽媽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你跟我進來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梁家,梁媽媽指著院子裡忙碌的人說:「你自己看吧。」
黎落順著她的手看去,司啟身上套著圍裙,正拎著花灑給院子裡的盆栽澆水,他忙得滿頭大汗,卻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積極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