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豐嘆了口氣:「聽陛下的意思,是想先隱忍不發,拖時間在各處部署,做好鎮壓內亂的準備,再設局擒了慕容恂,陛下已經傳旨讓鎮守邊關的司馬大將軍回朝,以備不時之需——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黔中地區發瘟疫,死了三百多人,陛下派人緊急趕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鎮壓得住,若是鎮不住,這是在給大燕雪上加霜啊!」
多事之秋!
難怪蕭長豐和蕭垣近日都是一臉疲憊,眼下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蕭長豐說完這些事,見黎落小臉皺成一團,他有些好笑,放鬆了語氣道:「好啦,天塌下來有阿爹和大哥二哥頂著呢,你別擔心,天氣涼,快回去歇著吧。」
「……好。」
蕭長豐走後,黎落回到自己的院子,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好一陣惴惴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被她遺漏了。
為了保險起見,她用錄像卡挨個巡視了慕容恂和德妃,這兩人一個在承乾宮禁足,一個在端王府待著,兩人從表面上看起來都沒什麼異樣。
只是黎落注意到,端王府外有暗衛潛伏。
看來皇帝已經在防備著慕容恂逃走或者搞事了。
在這種不安的心情中又過了幾天。
天氣越來越冷,北風呼呼地颳了起來,屋子裡整日燃著銀炭,黎落團著被子坐在床上,聽向菱絮絮叨叨地說昨晚在院子裡放了一盆水,今早起來結冰了,看來離下雪的日子不遠了。
黎落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
這幾天她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用錄像卡監視慕容恂,這會兒虛擬顯示屏上,慕容恂正在端王府的書房裡練字。
慕容恂的字不錯,龍飛鳳舞,跟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形成奇異的反差。
這幾日監視下來,黎落沒發現任何異常。
慕容恂連王府都沒出,也沒接見任何人,更不存在用鴿子傳信之類的舉動,他跟個深度死宅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看看書練練字,或者自己跟自己對弈,生活單調而枯燥。
可黎落總覺得他這會兒的平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先不說德妃身負通姦的罪名被禁足在承乾宮,慕容恂除了前幾日進宮為她鳴冤就沒有別舉動,這不符合他以往孝順的人設,就說皇帝私底下做的那些部署,包括讓司馬大將軍班師回朝這個舉動,慕容恂的眼線遍布整個大燕,他不可能沒發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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