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司徒慎之又問:「你想到辦法了嗎?」
黎落:「……還沒。」
「很難嗎?」
「對。」黎落知道他不好糊弄,於是一本正經地說,「我研究過相關資料,用化學品倒是可以達到你的要求,但是現在對於致死的危險品,相關政策管控很嚴格,普通人弄不到這些東西。」
「花錢也不行嗎?」
「不行,我人脈不夠,沒有渠道弄到。」
司徒慎之嘆了口氣:「那怎麼辦?」
黎落頓了頓,問:「你很急嗎?」
「……說急也不急,說不急也急。」司徒慎之說,「有時候特別想死,有時候想到死,又會有點害怕。」
「你不怕後悔嗎?」黎落說,「萬一死了後悔怎麼辦?」
「你傻啊,人死了就沒了,哪來的機會後悔?」
「……」
這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糊弄。
司徒慎之似乎察覺出她的無語,他有點好笑,伸手去揉她的頭髮:「我覺得我不會後悔。」
「為什麼?」
「對我來說,活著比死難多了。」司徒慎之捋起袖子,露出埋在手臂上的留置針給她看,「打不完的針吃不完的藥,被困在這座莊園的靈魂和軀體,看不見希望的未來,你看過宮廷劇嗎?
古代被困在後宮的無寵妃嬪,因為太無聊,宮殿裡有幾塊磚都數得一清二楚,我就是這樣,沒人比我這個盲人更清楚莊園的一草一木,我煩透了這一切,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黎落:「……」
她用手心輕輕蓋住司徒慎之手臂上留置針的位置,沒有說話。
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捂熱了埋著留置針的位置,這種新奇的感覺讓司徒慎之微微一頓,和平時接觸保鏢保姆以及蔣叔不一樣,他摸索著去抓黎落的手,抓握住她手指那一刻,奇怪的觸感讓他愣了一下。
因為看不見,司徒慎之不僅嗅覺和聽覺比普通人靈敏,觸覺也是。
他一下子注意到黎落手指不尋常的地方——她好像沒有指甲。
為了確定這不是錯覺,他指尖甚至在她手指那塊失去指甲的地方輕輕碾了碾。
黎落立刻把手縮回去。
「你手怎麼了?」
黎落故意反問:「什麼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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