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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涉及女皇近臣,再細查可能還要牽扯到幾個月前的廢皇儲謀逆案,慎刑司怕觸了女皇霉頭,於是先私下呈上去,再觀察女皇的態度看要不要繼續查。

御書房,女皇看著桌上的卷宗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為只是世家野心膨脹,但牽扯到禁軍統領就不一樣了,那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權臣,即便兩年前京兆伊長女死時她還只是一個副統領,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有調兵之權。

而且,她是女皇的少時玩伴,女皇自認為了解她毫無野心,所以在前禁軍統領死後,才會放心把一萬禁軍交到她手上。

但一個毫無野心的人怎麼會與世家扯上關係?

而且,真正聯繫沈家和禁軍統領的,還是沈家的沈白州!兩個人接觸的時候,姬亦榛的皇儲之位還穩固得很!

再細想,兩個多月前沈白州作證姬亦榛謀反,禁軍統領還以沈白州揭發有功為名,為他求了情讓其回了沈家。

現在一想禁軍統領的反常和兩個人的往來,從前不曾注意的細節處處透著詭異。

尤其是憋了一個月的許杏染還根據姜予的意思,在查案的過程中刻意往卷宗里虛虛實實的加了幾筆臨渠樓的事。

扯上臨渠樓,女皇的疑心和忌憚就會放大數倍。

慎刑司新任司長忐忑的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女皇開口:「放手查,不必顧忌。」

這就是隨她查禁軍統領的意思了。

慎刑司長附身:「微臣遵旨。」

掌握充足的證據之後,取得了女皇的信物,慎刑司先是雷厲風行的把禁軍統領請進牢房,再帶著人到沈家去提沈白州。

彼時正是清晨,消息傳到雍王府,僕役匆忙走進姬寒宜的寢殿,隔著層層紅紗珠簾對那張大床跪下:「殿下!張大人府上的僕役來報,張大人被慎刑司的人帶走了!」

層層紅紗擋住一切香艷情景。

姬寒宜睡夢間意識朦朧,昨夜太累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張大人是哪個張大人。

又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僕役:「殿下!慎刑司圍了沈府要提沈公子審訊,沈公子的奴僕沒有攔住,現在沈府已經發現沈公子已經失蹤了。」

他口中的沈公子沈白州,此刻正睡顏疏懶躺在姬寒宜身邊,聽見自己的名字,他倒是瞬間驚醒,臉色蒼白的坐起。

姬寒宜看見他慌亂的模樣,安慰道:「別怕,孤先看看怎麼回事。」

她著衣後穿過層層紅紗走到二人面前。

「跟孤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二人垂眼迅速把事情先後交代了一下,姬寒宜聽完大喝一聲:「臨渠樓的人呢?那麼大事怎麼沒人報上來?」

臨渠樓主前些日子帶了不少人去邊關協助定遠軍,因此對京城的消息把控不那麼詳細了,加上一開始案子並沒有扯到禁軍統領這樣重要的人,臨渠樓不怎麼上心也正常。

眼下禁軍統領和沈白州留在沈家打掩護的僕役都被帶進慎刑司,那個僕役肯定抗不了多久就會把沈白州在雍王府的事情供出來,因此當務之急是要麼把沈白州藏起來要麼把他交出去。

但姬寒宜自己也知道,想藏下一個前東宮側君,自己肯定要付出不小代價。

沈白州也小心翼翼的看著姬寒宜的表情,眼神哀求。

在她思索許久間,沈白州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他先是悽然一笑,然後上前一步:「殿下,把我交出去吧,白州絕對不會牽連到殿下。」

「再剜掉我右肩的一片血肉,我把一切推到臨渠樓頭上。」

與其等姬寒宜主動拋棄他,還不如自己先走一步,起碼保全那點微薄情誼,這樣或許姬寒宜因為心存愧意還會救他。

「白州……」見他如此犧牲,姬寒宜眼裡滿是動容,掙扎了許久,還是上前握住他的手:「你且等等,孤一定會救你出來。」

周圍還有不少姬寒宜的藍顏,看著這一幕,他們心中都有些異樣。

不久,那名僕役扛不住慎刑司的嚴刑,吐出了沈白州的去向。

許杏染興致勃勃的把消息報給上官,摩拳擦掌想去抄雍王府,跟著司長去御前討旨,卻在路上得知雍王剛剛親自把沈白州押進宮了,現在已經到御書房了。

許杏染心中一突,連忙找個女官打聽了幾句。

「雍王殿下說自己是被沈白州矇騙了,是沈白州主動勾引,殿下憐惜沈白州,又欣賞沈白州主動揭發廢皇儲謀逆案,所以對沈白州照顧了些……」

許杏染光聽她描述,就想像到了姬寒宜是如何在御前自訴無辜,如何把罪名全部推到沈白州身上。

更能想像到,沈白州是如何沉默的跪在御前,靜靜聽昨夜溫情脈脈的枕邊人如何字字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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