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蠱窟遍布毒物蠱蟲,原主下來後不肖片刻就香消玉殞。
現在姜予接手這具千瘡百孔的身子,只想把原主拎回來讓她再死一次。
不,兩次。
忍了忍,她閉上眼開始運行原主體內的內力。
可能天賦全點在武道上,原主作為南疆聖女,除了眼瞎,根骨天賦都是萬里挑一,宮闕殺原主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出於對這種天才的仇恨與妒忌,也因為根骨極好,修行毒功蠱術都極快。
正好這種環境適合練功,姜予乾脆將就著體內的各種亂走的毒素蠱蟲,嘗試突破《萬蠱毒功》最高層。
半個月後,又是一個月圓夜。
隱匿山林的各個部落中,原本各自做事的苗巫忽然發現自己的蠱蟲開始躁動。
不管是養在罐中、體內還是別的地方的蠱蟲,不管毒性高低品種優劣,具是躁動不安的模樣,其中毒性越強品種越好的反應越劇烈,曾經聽話溫順的蠱蟲,都無法在主人的安撫下安靜下來。
蠱蟲是苗寨立足之根基,苗巫們不得已相約前去尋找閉關的大祭司。
最大的岐支部落,昏暗的室內,老邁的大祭司垂眼看著蠱罐中同樣躁動的血色蠱蟲。
這隻蠱蟲長得極像甲蟲,背上的硬殼像極了血紅寶石,但猶豫蠱蟲年邁,血色深得發黑。
這種蠱蟲在其他十七個部落也有。
往日懶散的紅色蠱蟲今天一反常態,常年用血供養它的大祭司最能直觀的感受到它的恐懼和不安。
蠱蟲之間,根據優劣毒性有等級壓制。
但,這是南疆聖獸,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讓它如此恐懼?
大祭司黝黑的眸子醞著深思與些許猜測。
蠱蟲的動作越來越大,像是恨不得衝出蠱罐與遠方威脅它的那個東西酣戰一場。
某一瞬間,蠱蟲忽然「砰」的一聲炸開。
血肉濺到蠱罐,立即將蠱罐腐蝕大半。
見聖物炸開,周圍圍觀的苗巫具是一驚。
因為在聖獸炸開的瞬間,他們的蠱蟲全部脫離他們的控制,從袖間蠱罐中爬出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一樣從門窗爬出。
他們拿出骨笛骨盂,拿出手邊所有御蠱的工具,卻都是徒勞。
與他們的驚慌不同,大祭司臉上卻露出喜悅的表情。
「走吧。」隱居多年的大祭司時隔多年終於踏出房門,她帶著眾人,跟著蠱蟲前進的方向:「參拜我們的王。」
南疆已經很久沒有王了,十八個部落各自為政彼此獨立,幾百來,幾乎所有人都要忘記這個傳說。
聖獸死,蠱王現。
萬蠱窟中,姜予盤腿坐在地上,周身繚繞紅色內力。
隨著她突破《萬蠱毒術》最高層,周圍密密麻麻的蠱蟲不再向她攻擊。
所有蠱蟲毒物乖順的朝著她的方向匍匐,這是臣服的姿態。
遠處,還有更多蠱蟲從各個部落雨林向著這裡行進。
同蠱蟲一起來的,還有各個部落的祭司苗巫。
因為蠱王現世,蠱蟲們不再向人發動攻擊,苗巫們得以踏足這片百年荒蕪的禁地。
看見蠱蟲中心盤腿打坐的少女,以及她身邊繚繞的血紅色能力,在場年邁的祭司們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十八個部落第一次沒有見面就爭鋒相對,而是沉默的看著蠱蟲中心的少女,幾位大祭司間交換眼神,都默認了某種協議。
在其中,有人認出少女身份:「這不是阿洛嗎?她前段時間才盜走部落的恨生……」
「閉嘴。」前方,一名祭司冷眼回眸瞪他:「不管過去如何,如今,她是南疆唯一的王。」
唯一一個,能讓十八部落冰釋前嫌統一臣服的王。
姜予消化完功法,睜眼時,就看見周圍密密麻麻鋪了數百米的蠱蟲毒物,以及不遠處站著的、身著苗族服飾的眾人。
一隻血紅色的蠍子從她的衣領爬出,順著脖頸爬到耳畔貼在耳側,而後不再動彈,除了一雙寶石般的黑色眼珠時不時轉悠兩下,就像是一個精緻華美的飾品一般。
姜予站起來,看向站得最靠前的看上去最有話語權的十八名老人。
老人卻俯身抬手,向她行苗疆最隆重的禮儀。
而後,他們身後的數百名祭司苗巫跟著行了同樣的禮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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