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姜予和徐良蕙一起回自家院子。
遠遠的,聞擺聞到氣味就沖了出來迎接她們。
因為姜予餵得仔細,狗崽這段時間躥了好幾頭,曾經是那窩狗崽里最孱弱的,現在卻已經比兄弟姐妹們生生壯實了一圈,毛髮油光水流眼睛炯炯有神,好幾次看得張正都意動想要回去訓作獵犬。
姜予蹲下逗狗,抬頭又見杜清恆從屋子裡走出來。
杜清恆已經決定搬來馬家村開書塾,對此村長十分支持,這兩天忙前忙後修了村子裡一間廢棄已久的屋子給他,就在母女倆住處附近,十分方便串門。
這兩人當年青梅竹馬,中間分隔十幾年,再相會好幾天找不准相處模式,適應了好久才不像剛開始一樣僵硬。
愛人如養花,也是肉眼可見的,這段時間徐氏氣色精神越來越好,像是回到少女時的狀態。
姜予總是帶著狗崽出去,給二人留獨處空間,這次也不例外。
走前她還打包了蹲在院子裡給菜苗澆肥的書童。
看著那丫頭又帶著書童背著簍子魚竿上山,杜清恆忍不住道:「等哪天我教教麼麼識字,再找幾本書給她看看,姑娘家不能一直這樣獨來獨往散漫隨性。」
徐良蕙就笑:「可是我感覺這樣挺好的,麼麼看著挺自在的。」
「現在是自在,以後呢?」杜清恆虛虛扶著徐氏進門:「若是找不到適合的夫家,我只怕她受累。」
徐良蕙想起往日種種,嘆道:「姑娘也不是只為嫁人,麼麼這樣就挺好。」
書童是杜清恆曾經收留的乞兒,遣散書院後,唯獨這個書童不好安排,於是杜清恆就帶在身邊。
他今年才七歲,正是懵懂的年紀,早年顛沛流離加上後來受杜清恆教導,小小年紀知禮乖巧,總被姜予帶上山也不問為什麼。
看姜予明明不比自己大多少卻一副老成模樣,小書童滿心佩服,於是更加挺直腰板,試圖讓自己也看起來沉穩一點。
姜予在山腳找了一處河邊,布置完魚餌架好魚竿就坐下發呆,小書童規矩的坐在她身邊,拿出先生給的書看。
良久,魚線動了一下。
姜予抬竿收線,釣出來一條一斤重的肥魚。
「哇……」書童曾經跟著杜清恆釣過魚,先生架杆一天都釣不上來幾條大的,小姐一來就釣了大魚,比先生厲害!
姜予沒理會旁邊小孩亮晶晶的眼神,把魚丟進簍子,繼續穿鉤放線。
等待魚兒上鉤的時候,她很平靜。
她已經越來越平靜,走了幾個世界下來,她從開始的歇斯底里到需要看劇轉移注意,再到現在已經可以平靜的坐一下午,閉上眼也不再畏懼看見往日那些畫面。
這大概就是那人讓她進快穿部的初心。
聞擺臥在她的身邊,時不時伸出前爪扒拉她的裙擺,姜予偶爾垂手擼一把他光滑的毛髮。
遇到聞擺也是一個意外。
姜予問過葉溪,快穿者在不同位面遇到同一個靈魂的概率有多大。
葉溪表示千千萬個位面里有數不清的靈魂,再相遇的機會接近於零,如果在另一個位面遇到故人,說明其中一方的執念十分重,寧願捨棄轉世投胎的機會也要等,等到主系統無法無視,然後付以代價得以重逢。
執念嗎?
姜予垂眼,又輕輕搭上狗崽的脖頸,聞擺舒適的仰頭,喉頭髮出無意識的哼哼。
何必呢。
你又不欠我。
徐良蕙與杜清恆成親後,大部分時間依舊住在原來的屋子,說自己剛種的菜苗和瓜苗還沒長成,她放不下。
姜予明白,她放不下的是這個女兒。
杜清恆的書塾在村子裡辦了起來,他不收學費,村子裡不少人都把孩子送到他那,等散了學,就帶著書童來這邊吃飯。
看得出徐良蕙這段時間心情很好,笑容比以前多了許多。
姜予想多留給他們些時間,加上葉溪遠程說孫顏和城裡吳老闆等富商搭上了線,便帶著狗崽又進了城。
知道她來,葉溪又是來城門迎接,一見到就訴苦:「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簡直焦頭爛額……」
上了馬車,葉溪細說情況。
原來,孫顏成親後氣運又有增長,外在表現就是做什麼都更加順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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