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塔坍塌後,姜予並沒有重建,她令人將是非塔過往文書捲軸搬到問道峰。
此時,她也在問道峰等候。在南方異象出現的一瞬間,她就知道是誰來了。
「是她嗎?」奇生站在她身邊問。
姜予眺望著那個方向:「嗯。」
奇生小臉皺著,十分不情願:「一定要這樣嗎?」
沒得到回應,又興許是默認。
他跟著她看遠方而來的火海,磨牙:「你能打贏她的吧。」
姜予雲淡風輕,帶著無所謂的漠然:「不知道。」
這是第一次從姜予那裡得到這樣的答案,奇生瞳孔一縮,莫名的焦躁與不安湧上心頭。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她,顫聲:「你……開玩笑的吧?」
顯然,姜予並沒有開玩笑:「我已經解除劍契。」
「你又這樣!」奇生為自己的無力而不安:「為什麼每一次都這樣?」
姜予輕聲:「走吧。」
「我不。」奇生猛地轉身,惡狠狠的看著遠處,再次重複:「我不!」
來人轉瞬來到問道峰。
姜予站在問道峰頂高台,平靜的看著那紅色身影停在不遠處,身後的奇生小臉緊繃。
來時溫遙只用神識一掃,就知道沒了哪些人的氣息。
姜予殺了他們。
這個認知,讓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她凌空而立,對姜予抬手,第一次對她露出這樣冷漠肅殺的神情:「來!」
以二人的境界,尚在恢復的九州界承受不了那樣的力量。
姜予隨她進入異空間,同時順手將想要跟著來奇生摁在原地。
眼看著二人接連撕裂空間離去,奇生卻被禁錮在原地,他急的在原地跺腳:「姜予!」
「為什麼不用你的劍?」異界空間中,溫遙冷然質問。
姜予看著她。
作為道祟的直覺,令她對溫遙的實力境界無比清楚,如今的溫遙,光輪戰力不在她之下,再加上二人道的克制關係,眼前不是十年前需要她餵招的溫遙了。
道催促著她殺死溫遙取而代之,這是從二人第一次見面時就存在的。興許是意識到如今的溫遙已經足夠殺她,道不安得近乎狂躁,化作衝動催促著姜予出手。
而姜予只是看著眼前的溫遙,平靜的感知著對方純澈熾熱的氣息。
在這樣炙熱的力量對比下,她更加像陰冷黑暗中滋生的怪物。
原來我應該是這樣的。
不。
興許我連我都不是。
她啞然失笑,對面溫遙在一瞬間催動大道攻來。
在感知到溫遙回來時,被禁錮的葉溪也終於掙脫,她第一時間去解救同樣被禁錮的州牧,然後一起御劍來到問道峰。
看見只剩下奇生一個人,葉溪趕緊問:「她們人呢?」
奇生認得她,這是跟他們走過幾個世界的葉溪,他急聲催道:「去異界空間了,你們快想想辦法!我感覺姜予打不過她。」
「我想了十幾年了!」葉溪也快崩潰了。
她真的用盡了辦法,也無數次想找至高神。可至高神早就陷入沉睡,上一世是因為姜予弒了十幾尊神,他老人家才醒。
何況,從十多年前溫遙進入仙界,姜予就封閉了此界位面,大世界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連帶快穿局系統也無法與外界聯繫。
相比她,州牧沒有記憶並沒有那樣急切。他觀察了一下,忽的出劍向某個方向斬去。
劍分雲霄,劍勢散去後葉溪才看清那是百里外的一處仙宗道場,三年前被姜予的傀儡血洗。
但,傳言中被血洗的道場,被一劍劈下後,卻引發一陣空間扭曲,隨後是肉眼可見的結界崩滅,一個個修士顯露身形。
州牧又是刷刷幾劍,跨越幾周劈開結界,被圈禁三年的各宗修士終於重得自由,欣喜若狂。
對這個結果,葉溪並不算意外,她始終相信姜予不可能做出那些事。現在她更關心的還是姜予的安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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