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芃點點頭,一臉正經道:「是啊,你太無能了,連自己丈夫都管不了。」
時美語聽到這話,臉僵硬了一會,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四眼淚汪汪,相互傾訴委屈才對嗎?不過她很快調整表情:「嫂嫂你是在怪我對嗎?可我哪能反抗得了康家,這你也是知道的,其實我們都是可憐人啊。」
彭芃裝作奇怪道:「不是啊,我一點都不可憐,天天吃得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弟妹你很可憐嗎?」
「娘的,這天聊不下去了!」時美語用帕子遮掩自己猙獰的表情:「嫂嫂過得好就行,你若有事盡可以來找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 對了,我還給嫂嫂帶了一些藥材補身子,嫂嫂可一定要用才行啊。」
彭芃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弟妹有心了了!」黑心肝的女人,彭芃用原主靈敏的鼻子聞到了麝香的味道,這玩意具有開竅醒神,活血通經,消腫止痛的功效,內外服皆可,對受傷有一定的療效。
可它也有缺點,據《神農本草經疏》載:「麝香,其香芳烈,辛香走竄,性能開竅,故主難產墮胎也」。也就是說它走竄力強,具有較強的活血通經、催產下胎之功用,所以產婦禁用,甚至女子用久了會導致不孕不育。要是彭芃懷孕,這就是個大殺器,沒懷,長期服用也會讓她失去生育能力。
在古代,避孕藥除了麝香、還有水銀、藏紅花等,常常被用於青樓以及後宅女子爭鬥,原主原生家庭和睦,哪裡見過這些東西,被別人哄一哄估計就用了。
時美語果真是個毒婦!
不過正好,這些藥可以餵給不孕蠱, 增加它的毒性。
送走時美語,彭芃繼續干自己的事,沒多久,丫鬟又來稟告說是原主娘家大嫂來了。
剛好彭芃也要見識一下這位大嫂的為人,於是她放下東西,去迎接娘家大嫂。
這位大嫂姓皮,在原主記憶里,自康致遠那事,她大鬧一場被囚在康府後,再沒見過這位大嫂。
可能是因為彭芃的到來改變了許多事,這位大嫂也跟往常一樣拜見彭芃。
大嫂皮氏見到彭芃顯得很開心,就像是見到了金元寶,那倒也是,她每次見原主,原主都會送她幾件僅存的首飾,那是當初康國公府給的聘禮,原主父母都給女兒帶著了。
皮氏開口:「秀蓉,咱們多久不見了,你也不給我個來信,我可想死你了。」
「大嫂,我上次不是說了,我要見我娘,怎麼這次還是只有你一個人?難道你沒有跟我娘說?」彭芃想起原主上次見皮氏提到了這事,就回問道。
皮氏眼神閃躲一下,笑道:「哪裡沒說,這不是咱家飯店太忙了嗎?娘都忙不過來,看我都來了,就不來了。」
「那你跟娘提了我想要和離的事沒有?」彭芃再問。
皮氏訕訕開口:「這些不都是小事嗎,忍忍就過去了,哪家婆婆不教訓兒媳的,還有你說你那小叔子對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也估計是你看錯了。」
瞧瞧這些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彭芃不客氣道「既然你啥都做不到,怎麼還有臉來我這?我看咱們京城城門的城牆都沒有你臉厚。」
皮氏不敢置信,這小姑子原先不是挺溫和的嗎?「你,你怎麼罵人呢?我還不是想著你出不去,多跟你見見聊聊天,我這還錯了?」
「是啊,聊著聊著就要東西了,你在我這拿了多少東西自己心裡沒點數?」彭芃不屑道。
「好啊,看來我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既然你不需要我幫忙了,我這就走,你可別後悔。」皮氏作勢要走。
走了沒幾步見彭芃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她又回頭:「我可跟你說,我這次走了以後可就不來了,娘那邊我也不說了,你好好想想清楚。」
彭芃眼皮都不稀得抬,像趕蒼蠅一樣揮手:「說得你好像跟娘說過我的事一樣,我是一點都不會相信你了,要走趕緊走,不走我就讓丫頭趕你走。」
皮氏最後灰頭土臉地離開了彭芃的院子。
在皮氏走出一段距離後,彭芃讓丫鬟不要跟著她,謊稱她要出去散散步。
沒人跟著,彭芃悄無聲息地跟在皮氏後面,看她熟練地走進康母的院子,李嬤嬤還招待了她。
找到無人看守的角落,彭芃躍入康母院子,躲到一叢竹子後面,聽到康母問皮氏:「今日那樂氏可有對你說什麼?」
皮氏低頭諂媚道:「什麼都沒說就趕我走了,看來是一直沒見著父母,她想通了不少,就是這性子似乎太尖銳了一點。」皮氏還不忘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