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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後,隨意將拜帖放下,彭芃讓綠竹幫自己回信,就說讓呂書瑤明天在何府一聚。

既然她要會面,那就見一見吧,正好何傾故明天休沐在家,當然要給「命定」的有情人機會。

許夫人和許司鈺來的時候給彭芃帶來新的琴譜棋譜,有這些新的東西研究,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呂書瑤按時上門,隨著僕婦走進彭芃的院子,看到正在院子裡下棋的何家夫婦,她喊了一聲「素姐姐」,彭芃抬頭,看到身著嫩黃紗裙的她,嬌俏無比,靈動逼人,這是與原主相異的性格,原主沉靜喜默,而她活潑動人。

彭芃暗暗看了一眼對面的何傾故,見他果然盯著呂書瑤看,呂書瑤被這視線盯著,侷促地低下頭,臉上閃過紅暈,見此,何傾故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假咳一聲,作揖退下,把空間留給兩個女人。

陪在彭芃身邊的梅蘭竹菊四丫頭自然察覺到何傾故的狼狽,心裡都為自己主人打不平,墨蘭氣不過,狠狠瞪了一眼呂書瑤,寒梅抓住她的衣袖 ,對她搖了搖頭。

呂書瑤活了兩輩子,應變能力不差,何傾故一走,她就若無其事的抱住彭芃的手,親切問候,「好久沒見素姐姐了,我聽說前幾天姐姐遇到賊匪,真為你擔心,還好你沒事。」

彭芃讓她坐下,順便擺脫她的雙手,又吩咐寒梅給她上茶。

呂書瑤抿了一口茶,湊近彭芃,悄悄的問,「素姐姐,我聽說是撰王爺救了你,你說他是不是還對你戀戀不忘呀?」

彭芃笑了笑,「不可妄言!」

呂書瑤急了,「素姐姐,聽說你與他還相處了一夜,這,他,他有沒有對你…」

寒梅離呂書瑤最近,緊緊盯著她,「呂小姐請慎言,我們夫人才貌雙全,誓死不二,望你不要詆毀我家夫人。」

彭芃也不阻止寒梅,畢竟呂書瑤此人居心不良,狀似天真好奇,心裡卻魍魎叢生。

呂書瑤看到主僕幾人黑著臉,吐了吐舌頭,「素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好奇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彭芃沒說介不介意,轉移了話題,「你在帖子上說要與我討論詩句,不知你帶來哪些前人的美句?」

「啊!對了」她從衣袖裡拿出一捲紙,鋪在桌上打開,「我摘取了一些詩句寫下來,這是第一首。」

彭芃看到展開的白紙上,寫著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

倉庚喈喈,采蘩祁祁。

執訊獲丑,薄言還歸。

赫赫南仲,玁狁於夷。」

這是《詩經·出車》的最後一章,不知是誰所作,講的是南仲將軍在春日凱旋歸來,急著回家見妻子。

「這首詩的詩人顯然吸收了民歌成句入詩,語言上有質樸自然之氣,意境中又有情景交融之美,難怪可以采以入樂,成為慰勞凱旋將士的樂歌。」原主熟讀《詩經》,點評隨口而成。

呂書瑤撫著紙張,對彭芃說,「素姐姐飽讀詩書,能一針見血,可我更羨慕南仲將軍的妻子,南仲急匆匆割掉敵人的耳朵就是為了回家讓妻子放心,與她團聚,情人易得,真心難求,素姐姐與何公子的感情是否也這樣呢?」

彭芃暗道「來了!」

上一世,原主昏迷不醒被救回來,何傾故對她也頗多質疑,面對丈夫的疑神疑鬼,原主沒有對丈夫生氣,反而好言好語訴說自己的忠貞。

何傾故陷在對妻子懷疑中,他要的是解釋,原主的溫情對他不起作用。於是對妻子冷戰了幾天,那幾天,呂書瑤同樣拜訪了她,跟她說了今天這番話。

丈夫不理自己,原主本就是心思細膩敏感的女人,心中自然哀傷,呂書瑤不懷好意的詢問更讓她喪氣。

既然眼前的女人這麼想知道,那就做給她看,「傾故,他,他…哎!」

呂書瑤睜大雙眼,等著彭芃說下去,「何公子怎麼了?」

「他不信我。」

呂書瑤撇過臉,嘴角在隱秘處劃出得意的弧度,「素姐姐也不要怪何公子,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多想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得到他的信任。」

她幫忙出主意,「素姐姐,要不你去找撰王爺,請他幫忙解釋,我想這樣的話何公子肯定會相信你的。」

什麼餿主意!還好原主也沒有聽她的,否則她的名聲更差。

「相公本來就介意我和他之前的事,我要再找他,豈不是往相公心窩子捅刀?不行,我絕對不去。」

呂書瑤又吐吐舌頭,「是我思慮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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