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將合同抽出,再次重新擺放在霍延面前,「霍總,這個問題和今天的合同沒有關係,所以我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霍延笑了笑,沒跟他計較,爽快地簽了合同,只是臨走時要了席玉的微信,「我對你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真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時候會不會像蹦極時那樣腿發軟?」
這就是純純的騷擾了,席玉感到非常不適,然而他不能當場豁了甲方的面子,於是席玉只是硬忍著,這樣調笑的侮辱,他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席玉早已練出來了。
這些事情,葉維風都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會知道席玉在背後為了他做了多少。
他只會因為項鍊的小眾,對席玉耍脾氣。
但席玉愛他,所以他會給葉維風無盡的包容,仿佛在席玉這,無論葉維風做出怎樣過分的事,席玉也不會跟他生氣。
像海一樣容納著每一片脫軌的浪花,他給葉維風的是,像海岸一樣堅定的安心感。
席玉本來想伸手摸摸葉維風的頭髮,後來想到葉維風最不喜別人動他的髮型,伸到一半的手便在空中頓住,顯得有些滑稽。
「今天很聽話,回去給你獎勵,好嗎?」席玉對葉維風說話的語氣向來很溫柔。
然而葉維風卻頗為不耐煩,「席玉,你別老是用跟狗講話的語氣,跟我說話好嗎?我又不是你養的狗?」
席玉有些迷茫,然而他一向把葉維風的情緒看得最重要,於是他立馬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說錯話,你不要和生氣。」
葉維風擺了擺手,「晚會馬上要開始了,沒空聽你說這些老生常談的廢話。」
說罷,葉維風便想越過席玉往前走,突然間,他又像想到什麼似地,回過頭對著席玉說道,「對了,典禮結束後,你別東跑西跑的,留在我身邊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席玉誤以為,葉維風想和他單獨倆人舉行慶功宴,畢竟從跑龍套的路人甲到今天的最佳男主角,他們一路走得確實不容易,葉維風或許和他一樣,產生了感慨,所以才會忍不住想和他單獨慶祝。
席玉點點頭,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好,我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邊。」
葉維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席玉,這樣討好他的席玉,他想要的是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席玉。
「我過去了,經紀人席位在那邊,你別跟過來。」葉維風皺著眉頭說道。
然而席玉絲毫沒有察覺葉維風對他的不耐煩,他只是盯著葉維風的背影,熨帖的西裝將他的身段襯得愈發筆挺。
他想,自己真的將他養得很好,即使在娛樂圈這樣大染缸的三年,他的氣質依然如風似竹,自由且挺拔。
席玉忽然覺得很欣慰,甚至比自己得到任何成就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