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不必急,畢竟他和席玉來日方長,不是嗎?
「明天早上,我帶你出去,我們去拍婚紗照。」葉維風在他身後說道。
席玉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
而後他推輪椅的速度愈發加快,知道他終於到了自己房間後,他打開衛生間的水龍頭,不斷地洗手,像是要將整個皮膚搓下一塊。
髒,太髒了。
和葉維風待在一起時的每一寸空氣,都會讓他呼吸不暢,無比想吐。
這樣噁心的傢伙,他對著他,幾乎快要裝不下去了。
好在,明天他可以出門了,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無論是葉維風,還是那個叫林司安的傢伙,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
自從席玉車禍後,葉維風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林司安了,要不是對方一直在給自己打騷擾電話,他幾乎快要忘記有這麼一個人。
尤其是現在的葉維風,他絲毫搞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麼會和林司安廝混在一起,無論是性情,或者外貌,他都不及席玉萬分之一。
近段時間以來,葉維風一次又一次地生出一種感覺,他和林司安從前廝混的那段日子,簡直是對於生命的浪費,是如此不值得。
於是,他厭煩地一次又一次拒接林司安的電話,他以為自己和對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沒想到對方還是糾纏不休。
乾脆拉黑他好了,葉維風這麼想道。正打算採取實際行動時,他忽然聽到席玉喊他的聲音。
「維風,你幫我拿一下衣櫃裡高處的那條領帶,我不方便。」
其實席玉只要費力夠一番,那條領帶他還是可以夠到的,他只不過刻意指使葉維風為他做事,這讓他有種微妙的報復快感。
而葉維風對此,出乎意料地樂此不疲。仿佛能夠為席玉做些小事,顯得席玉是如此需要他,在某種程度上,這一點讓葉維風無比滿意。
「來了!」葉維風迅速地應道,仿佛一條聽席玉話的小狗。
他的手機就放在餐廳的桌上,而席玉趁著葉維風在衣帽間為他忙活的時候,偷偷地動了他的手機。
密碼並不難猜,是葉維風被接回席家的日子,不知道葉維風設置這個日子作為密碼,是帶著恨意,提醒自己要恨著席家,還是莫名帶著一些說不清的因素。
因為那個日期,同時也是他認識席玉的日子。
席玉在發了一條包含地址的信息給林司安後,又迅速將信息刪掉,而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餐桌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