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會生長的,像一根單一的樹枝,我們不能讓它孤立地生長,它需要落在一棵長滿其它樹枝的大樹上,這樣它才能繁茂地長大。」
陸羨淵似懂非懂,他從小成長環境複雜,但他此刻牽著席玉的手,他根本不想思考,把腦子和心都交給席玉就好了。
一個家有一個當家做主的,就好了。
陸羨淵點點頭,露出乖巧聽話的模樣,「老公,我都聽你的。」
席玉臉上的表情怎麼說呢?有點無奈,又有點受用,誰被自己喜歡的人叫老公,能不暗爽呢?
席玉也不例外,他忽然覺得,養了一個小瘋子,也有小瘋子的好處。
「老公,那聽完你給我上課了,現在可以接吻了嗎?」陸羨淵仰著頭,看向比他高一點的席玉。
席玉打量了一下路上匆忙的行人,可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不過人確實太多了。
席玉拉著陸羨淵的手來到一棵掛滿裝飾的樹下,而後微微低頭,輕輕地陸羨淵臉上落下一吻。
席玉吻得很克制,很輕柔,然而陸羨淵卻不願只如此,他墊腳拽著席玉的衣領,將自己的舌頭也伸了進去。
不似親吻,倒像是吞咬。
原來性格濃烈的人,他的吻也是如此濃烈的。
「聽說,在槲寄生樹下接吻的人,會在一起一輩子。」
一吻結束,席玉微微退後,用鼻子抵著陸羨淵的額頭,對他說道。
陸羨淵雙臉通紅,仿佛席玉對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然而席玉顯得很無辜。
一切都是那麼地美好,如果不是在轉角之處,遇到不知盯了他們多久的葉維風的話。
戶外的天氣很冷,晚風像是要貫穿行人的脖頸,葉維風穿得不多,就那麼形單影隻地看著他們倆,或許他們剛才接吻的過程,全被他看到了。
或許準確地來說,葉維風只是看著席玉。
像從前一般黏糊的,充滿依賴的撒嬌語氣,「席玉,阿姨讓你送我回家。」
仿佛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那些齟齬,席玉第一次佩服葉維風的厚臉皮,他居然想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席玉率先攔在陸羨淵面前,以防他衝動,「我不明白,你一個這麼大的人,有什麼要我送你回家的必要,你是不認路嗎?」
葉維風眼眶都有些紅了,不知道是被風吹得,還是被席玉的話傷得。
放在以前,葉維風從沒想過,席玉會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好似他是什麼礙事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