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風決定給席玉一點打擊,「你以為你和陸羨淵能長久嗎?像他家裡那樣的背景,是絕對不能接受唯一的孩子成為同性戀的。陸羨淵現在說愛你,可這愛有多堅定的呢?或許只要家裡一施壓,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你。」
葉維風看著席玉,「而你呢?席玉,你這麼重感情的人,一旦給出了自己的心,能馬上放下嗎?席玉你不是玩得起的人,所以陸羨淵不適合你。」
席玉扯了扯嘴角,只覺得荒謬,葉維風到底把他當什麼,備胎亦或者貨物,還是小狗,只要他揮一揮手,自己便言聽計從嗎?他憑什麼妄加評斷自己的一切?
他到底有什麼資格?
席玉將葉維風硬塞給他的東西,用力地推回葉維風懷裡,「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葉維風,你逾矩了,我的事,從來與你無關。」
說罷,席玉便立即往外走,似乎一秒鐘都不想與葉維風多待。
而葉維風傻愣愣地待在原地,寒風在他耳邊不斷呼嘯,他卻什麼都聽不到,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缺失了一個角。
席玉走了,他把這個角帶走了,他去愛別人了。
葉維風覺得,似乎這輩子,他心上的這塊角都不會完好了。
可或許,即使他不能說服席玉,那從陸羨淵身上下手呢?他那個出名的爹,能容忍陸羨淵和男人搞在一起嗎?
葉維風不介意送他一份禮物,他迫切地想要毀掉這一切,既然他已註定得不到幸福,他也不願自己嫉妒的人獲得幸福。
……
另一頭,席玉接到了小棋打給他的求助電話。
「席哥,你有空過來一下嗎?陸哥他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情緒一直不好,在和人玩命飆車。」小棋在電話里說道。
席玉問了地址,而後便一刻不停地趕過去,路上手機被他一直拽著,硬生生地拽得手疼,而席玉毫無察覺。
趕到之後,正如小棋所說,陸羨淵是在玩命。
只帶了一個頭盔,沒有做任何安全保護措施,在盤旋的公路彎道和熟手比速度。
這樣的比賽,除了玩命,沒有任何贏的可能,而陸羨淵沒有和他說一聲,就這麼任性地和別人玩這種危險比賽。
他既沒有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也沒有把席玉這個男朋友當一回事。
陸羨淵已經坐在他那輛寶貝機車上,他狠狠地瞪著旁邊和他比賽那人,只等信號槍響,便立即飛奔出去。
直到有一人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出發的路。
陸羨淵正想罵人,他這會心情不好,誰還這麼不識趣,敢來攔著他。
直到對方靠近他,脫下陸羨淵的機車帽,陸羨淵甩甩頭髮,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是席玉,他的心上人。
陸羨淵一下就沒有聲了,臉上的怒氣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心虛。
小棋這個叛徒,誰讓他告訴席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