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還沒出嫁時,家裡也沒什麼能算得上零嘴的,她從沒這方面的煩惱,可看著埋頭一點點嚼著小麻花的便宜弟弟,突然覺得他也好可憐。
「有霉哈味就是變質壞掉了,不能吃了,別吃壞了肚子。」
「不壞,就是味道沒有姐姐你這個的香。媽可寶貝著呢,一天只肯給我一兩個,還要看我表現。」
鹿瑤:------
姐弟倆正說著話呢,章玉珍同志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一眼瞅見的不是大活人鹿瑤,也不是大開的屋門,而是小兒子手裡的吃了一半的麻花。
「小寶,你手裡的麻花哪來的?敢鑽媽屋裡去偷東西吃了?」
鹿華生連忙指著一旁的三姐,解釋道:「這個是三姐給我的,比你給的好吃!」
章玉珍同志似乎這才看見鹿瑤,「老三你怎麼回來了?是出了什麼事麼?」
這不年不節,還在下班的時候回來,別是小夫妻倆吵架了吧。
章玉珍習慣性地掏褲子口袋裡的鑰匙,一抬頭才發現屋門是打開的,她的眼神立馬射向了小兒子。
鹿華生挪著屁股站起來,「我很小心的,沒有讓別人看見。真的,還有三姐給我放風呢!」
說完就捏著半根麻花飛快地跑出去了,他要去找他的小夥伴炫耀一下新口味的麻花呢。
「媽,我過年帶回來的麻花你還沒吃完啊,早就過了保質期了,不能吃了,餵雞餵豬吧!」
「咋不能吃了,不都是糧食做的,菜油炸的麼。就你這浪費的性子擱我那個年代早餓死在山坡上了,連樹皮都吃不上!」
章玉珍捂著自己的嘴連抽了兩聲氣,放下手往灶屋走時,鹿瑤就看到她的嘴邊長了一圈的燎泡。
「媽,你這是咋啦?」
「還能咋滴,不都是為你們操心操得睡不著覺麼!」
「咋啦,我聽小弟說二姐要回來了,你不是該高興麼?」
章玉珍的聲音里一點高興的影子都沒有。
「高興個什麼啊,我懷疑你二姐在外面是不是處對象了!」章玉珍站住了腳,轉身回東屋拿了鹿慧的來信塞到鹿瑤手裡。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跟我們說過處對象的事情,可就在這要回來的檔口上說這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鹿瑤拿起信紙一目三行很快讀完,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日常的生活點滴。
除了最後說了一句八月底會回家,到時候有個朋友會跟她一起來家裡。
信封里還有三張照片,章玉珍指著其中一張,「你看看這張照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鹿瑤拿著照片仔細看。
這是二姐鹿慧的單人照,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外搭著一件黃色的,下面是黑色的褲子。她的劉海還燙卷了,笑盈盈地扶著某個鬧市區的標誌性建築看著鏡頭。
估計拍照的人是想將整個建築地標都拍進去,所以鏡頭拉得有點遠。地標是拍進去了,鹿慧也就占了不大的一個角落。
章玉珍似是嫌鹿瑤看得不到位,出聲道:「看她的肩膀那裡。」
鹿瑤睜大了眼睛往鹿慧的肩膀處看,靠近照片的邊緣處,有個擺攤子的人恰好也抬頭看向了鏡頭,鹿瑤仔細分辨,那人很眼熟。
剛毅的大臉,濃密的粗眉,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右邊的眉毛是斷的,因為照片的原因,看不出是怎麼回事,但鹿瑤知道。
一道傷疤割斷了粗眉。
鹿瑤動了動嘴皮子,最終沒有喚出腦海里沉寂許久的無幽。
可無幽卻主動出聲了:「趙強怎麼跑那裡去了?」
可它沒有得到鹿瑤的回應,就又沉睡去了。小世界裡,它尊重鹿瑤的一切決定。
按道理,找到了趙強,她就能立馬報警去抓人了,那麼她在這個世界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要早在一年前發現趙強的話,鹿瑤不帶一點猶豫地就要去公安局提供消息。
可現在,她似乎是喜歡上了與郁淮年的相處,被他當珠寶一樣呵護著,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這樣的日子很愜意。
還有講道理的郁媽媽,給了鹿瑤一直以來缺失的母愛。
姜清與章玉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母親,在章玉珍那裡沒有得到的愛,姜清都一一補償給她了。
不過,鹿瑤現在似乎也不能說章玉珍同志錯得有多離譜,環境使然,她也是願意將自己最好的東西貢獻給自己的孩子們的。
雖然孩子之間有三六九等的區分。
也是等到鹿瑤結婚的當天,鹿瑤才發現章玉珍對她也是有愛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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