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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慘嚎一聲就捂著腦袋,抿唇說不出話來了。

她這次雖然沒有做到壽終正寢,也就沒指望過神魂回歸能有靈力的滋養。但她現在的頭真的好疼啊,比原先的眩暈還難受。

不會是什麼的新的懲罰吧。

「無幽,我的腦袋好疼呀,怎麼回事?」像是被人開瓢了似的,痛得她精神都無法集中了。

「你的這具身體剛剛被人用石頭偷襲了腦袋。」無幽的聲音猶如一根攪棍,加重了鹿瑤的頭痛。

她聽見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這鹿秀才家的小閨女是不行了吧,血流了那麼多,腦殼都破了一個洞了。」

「也不知是哪個黑心肝的能對這樣的小姑娘下死手哦。」

溫熱黏膩的液體糊住了鹿瑤的眼睛,她想睜眼看看都做不到。

「瞧這小閨女手裡還死死抱著她家的包裹呢,哎,這都算什麼事哦,世道是要亂了咯!」

一道蒼老帶著威嚴的聲音壓住了大家的周圍七嘴八舌的低語,「將瑤丫頭抬到那邊的大樹下去,能不能活就看老天了!哎!」

暈眩脹痛的腦袋讓鹿瑤睜不開眼睛,還很想吐。她感覺到有人扶抱著她在移動,然後又被放下躺著了。

「屏蔽我的痛覺,無幽。」鹿瑤在腦海里咬牙切齒,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對無幽說,「現在,立刻,馬上。」

難得無幽這次沒有討價還價,幾息時間,劇烈的頭痛就慢慢消失了,鹿瑤閉著眼睛長舒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剛來就被人給開瓢了,這得是多慘的遭遇啊!

「原身原本是他們甜井村唯一的一位秀才家的唯一的女兒。只是,家鄉接連兩年的乾旱又遇上戰亂,全村不得不踏上了拖家帶口逃荒之路。

路上,秀才爹為了給妻女找野菜,不小心滾落了山坡,腦袋磕在石頭上,被村民抬回來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妻子不願意放棄丈夫最後的生機,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子找同村的獵戶買了獵戶手裡所有的創傷藥,可秀才爹只熬了一夜還是死了。」

秀才已經死了,鹿瑤知道她很快就會失去秀才女兒身份的光環。更何況,逃荒路上的秀才能有什麼用,最能體現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逃荒開局沒兩天,這一家子就全掛了。

痛覺被屏蔽後,隨著無幽的講述,鹿瑤接收了原身的全部劇情。

她的秀才爹被村民就地掩埋之後,她的柔弱娘親就病了。不吃不喝跟著隊伍走了一天一夜之後,在大家都就地休息時,她跟女兒千叮萬囑要她牢牢守住他們裝乾糧和全部家當的包袱,再去東慶府投靠他們早已經為她找好的未婚夫一家。

然後柔弱娘就搖搖晃晃地踏進了濃黑的夜色里,說是給女兒找吃食,實際上是原路返回尋找寵了她一輩子的丈夫了。

柔弱了一輩子的娘親,唯一的一次強勢就是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

原身抱著包裹從黑夜坐到天邊泛起蒙蒙亮,娘親都沒有回來。恍惚之際有人出其不意地從後面偷襲了她,一石頭砸得她鮮血直流,尖叫一聲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村長讓人將她抬到了大樹底下,看在秀才曾經為村里做出的貢獻,老村長硬是頂著壓力讓全村四百多口人原地待了一天,見鹿瑤並沒有好轉,一直昏迷著,最後村長還是帶著全村的人走了。

將連續失去雙親的孤女留在了郊外的一處大樹下自生自滅了。

所有人都覺得她多半是活不下去了,腦袋上流了那麼多的血,即使讓村裡的赤腳大夫敷了草藥都沒見她醒過來,所以大家連帶她上路的想法都沒有,就那麼走了。

原身醒來時,周圍已經不見了自己熟悉的村民。她傷得不輕,躺在地上沒多久就遇上了別的流民,身後藏著的包裹也被搶走了。

沒吃沒喝沒草藥,原身熬了幾天才不甘地死了。

她沒能守住爹娘用性命留下來的包裹,她一口沒吃的糧食也被別人搶走了,她還不知道砸傷自己的人是誰,就這麼死了。

鹿瑤過來的節點就是她剛被人砸破了腦袋。

有了無幽的幫助,鹿瑤暈頭暈腦地睜開了眼睛。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原地搭灶架鍋煮飯了,她身邊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邊捶著腿邊唉聲嘆氣。

見鹿瑤動了,她驚異地看了過來,「瑤丫頭,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了?」

雖然腦袋沒那麼痛了,但鹿瑤仍舊不太舒服,她撐了兩下地面,沒有坐起來,乾脆還躺在地上了。

「哎喲喲,你可不能動啊,別把腦花子給晃出來了。」大娘緊張的挪到鹿瑤身邊,按住她的肩膀。

「五嬸婆,我想喝水!」鹿瑤一張口,嗓子啞得不行。

「哎哎,喝水。」五嬸婆朝不遠處揮手,喊來了自己的大孫子,「大壯,把水囊拿來給瑤丫頭餵點水。」

只穿了件褂子的大壯跑了過來,遞給五嬸婆一個褐色的水囊。五嬸婆擰開塞子小心湊到鹿瑤的嘴邊,「慢點喝,小口小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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