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瑤對突然的勝利搞得有些懵,她扭頭望嚮慕容赫臨,正好與他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他說:「都聽你的。」
胡秀秀立馬跑上前跪到了鹿瑤的面前,「鹿小姐,那瓶傷藥確實是我們家的祖傳寶貝,卻被小勇錯拿給了你娘。但我們真的不知道小勇會想出那樣的辦法找你麻煩,我們知道後也罰過他了,真的。」
方勇和方進都要來拉胡秀秀,可胡秀秀就是不願意起來。
方勇也跪了下來,「是我不對,是我誤拿了家中的東西,也是我將爹的匕首偷拿出去玩又不小心弄丟了的。」
方勇抬頭看向鹿瑤,「是我害得你差點喪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鹿瑤的柔弱娘捧著銀子跑到他家來要買傷藥,方勇只想為家裡多備些盤纏,連忙將傷藥賣給她。
可他拿錯了瓶子,不知最不起眼的那個藥瓶的重要性。他闖禍了。方勇害怕瓷瓶和傷藥會暴露他爹的身份,所以才想了那樣的辦法拿回自家的東西。
如果是一般人還好,但鹿瑤作為秀才的女兒也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所以方勇擔心鹿瑤會認出藥瓶的不一般來,所以猜想著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胡秀秀哭得楚楚可憐,柔弱得像朵快要凋零的花,「鹿姑娘,我願此生茹素,日日手抄佛經向你爹娘懺悔。」
鹿瑤想起每次慕容赫臨去方大力家置換東西時,胡秀秀不是會多給一些粗鹽就是一兩個餅子,還有她新繡的鞋子。
鹿瑤閉了閉眼,她總是見不得親人的妥協,她側過臉不再看方家人,低低對慕容赫臨說:「打他一頓,別傷了他性命吧。」
也是從方家陰差陽錯得來的一瓶藥救了她和阿臨的兩條命,這世道,活著本就不易。
方家人頓感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鹿瑤,還是女孩子心地善良。
心地很不善良的慕容赫臨眉頭下壓,有些不悅,他費了那麼大的勁,這女人竟然想放過他了?
「就這?」
不然要怎樣,真讓她搬起石頭去砸方勇的腦袋麼,她也不知輕重,萬一真被自己砸死了,該怎麼辦。
慕容赫臨嘖地一聲,「要不挑了他的手腳筋如何?」
地上的方勇身子一抖,筆直的脊背彎了下來。
「他們還要趕路了,腳筋就算了吧!」
胡秀秀喜極而泣,「多謝鹿姑娘,好人會有好報的。」
慕容赫臨見鹿瑤不改主意,他面無表情地走向前,方勇來不及的躲閃,只見匕首銀色的冷光在他面前揮舞了兩下,痛意立馬傳來。
「啊!」他大叫一聲。
慕容赫臨趁機朝方勇張開的嘴裡丟了一顆藥丸,按著他下顎往上一抬,手指甲蓋那麼大的藥丸就被方勇給咽下去了。
「啊!」方勇害怕又痛苦地叫喊。
「你給小勇吃了什麼?」方進沒來得及阻止慕容赫臨,著急的要給方勇扣嗓子催吐。
慕容赫臨抬手點住了方進的定身穴,這才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慢悠悠地站起來。
面對方大力冷颼颼的目光,他一點不怯,「我只是封住了他會慫恿人的嘴,免得他再害人。挑斷手筋而已,又不影響今後的生活。」
只是方勇以後再也不能拉弓射箭,提筆寫文章了。這輩子他就只能只是碌碌無為的啞巴了。
方大力忍得腮幫子隆起,「公子,我兒子也已經為他的愚蠢行為付出了代價----」
「嗯,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兩清了。放心,我沒興趣去探究你的身份。」
方大力聽著兒子的慘叫聲,他咬著牙說:「希望公子這次能言而有信!」
慕容赫臨皺眉,他什麼時候沒有言而有信了,正想要糾正他的措詞,就被鹿瑤拉拽著往回走了。
他扭頭回道:「管好你兒子才能保住今後的安穩。」別惹不該惹的人。
將慕容赫臨拉回他們的休息地了,鹿瑤望了四周見沒人才開口道:「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那方大力一看就不好惹,你何苦去毒啞方勇啊。別以為你能騙過我,你能有什麼後手準備啊,真要打起來了,你還不是被他家父子兵打死的份!」
慕容赫臨卻渾不在意地笑了,「你很擔心我?」
「廢話,你被打死了,我也不能幫你報仇,何必呢。聽姐姐的,有什麼事等咱們有實力了再回來算帳也不遲。」
慕容赫臨屈膝坐在地上,後靠在疊在一起的兩人的被褥上,姿勢散漫不羈,頗有少年人郊外遊玩的閒適。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騙他們的呢!」方大力是那麼好騙的人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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