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行給他們兩人定下身份。
「誰家姐弟會相擁而眠,會同睡一塌?」
鹿瑤立馬又說:「我們不是親姐弟。」是結義的那種。
可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她蒙在面上的被子已經被人扯開了,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這就對了,我們不是姐弟,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說完還輕輕舔了舔她的唇縫,但他並沒有要闖入的意思,「我早就想對你這麼做了!」
鹿瑤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慕容赫臨聊一聊他們倆之間忽然變得奇怪起來的相處方式。
自從他對自己發出霸總發言後,鹿瑤也大致明白了慕容赫臨這是到了對異性好奇的年紀了。
通俗的講,就是他想女人了。
鹿瑤來不及感嘆這個時代的男人真的很早熟,因為她就是這個被初生情竇的小男人看中的對象。
「阿臨啊,你現在還小,還不懂得什麼是喜歡。可能就在你對異性感興趣的時候恰恰好只有我陪在你的身邊,然後你就理所應當地感覺對我很有興趣了!」
「我不小,我已經滿15歲了!」
「15歲還不小嗎?我還16歲了呢!」說實話,這個時候的男孩子毛有沒有長齊還真是個問題呢。
慕容赫臨沒有之前的恍然與不確定,他非常淡定地坐在鹿瑤的對面,優雅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在我們家族,滿15歲的男子已經可以有自己的教習丫鬟了,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都懂!」
這下輪到鹿瑤不淡定了。
教習丫鬟,是她想得那個意思麼?
「教習啥?」鹿瑤的求知慾不允許她放棄答案。
「教習房事,教一些你不懂的知識。」
「什麼,你這么小就被人用過了?」鹿瑤驚叫一聲,身子往後傾,快速拉開與他的距離,仿佛慕容赫臨推過來的水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自信的慕容赫臨不由得蹙眉,他怎麼聽得那麼覺得彆扭,什麼叫已經被人用過了!
他不自在地換了個坐姿,「我還沒用過教習丫鬟呢。」
鹿瑤撇著嘴,一副『我信個鬼』的嫌棄模樣惹得慕容赫臨這兩天的養氣大法都破功了。
「我沒騙你。家裡的長輩確實是為我準備了教習丫鬟,等我這次遠歸回去,過了十五歲的生辰就----但我這不是出了意外還沒回去麼!」
似是擔心鹿瑤又要嫌棄他小,覺得他什麼不懂,慕容赫臨還是趕緊加了一句:「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雖然沒有實際掌握過,但----」
但,當他昨晚在被子裡抱上鹿瑤柔軟的身體時,他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只是他暫時還摸不清鹿瑤的真實脾性,不敢太過放肆。
他的教習宮女,早在幾年前就由母后為他準備好了,只等著他過了十五歲的生辰。
可邊關突然出了亂子,父皇和母后覺得這是一個有利於他立威博名聲的歷練好機會,於是他就帶著朝廷增補的糧草親自送往邊疆,順便鼓勵護國軍的士氣。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就在回城的途中,他遭遇到了埋伏。在親衛的掩護下,他逃了出來,可又差點被流民給扒光了衣衫,致使他傷勢更重了。
還好最後他遇到了鹿瑤。
教習宮女的存在除了給年輕力盛的男子滿足生理上的需要,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提早教會男子夫妻房事,免得大婚當日在新婚妻子面前出醜,有損皇家人得顏面。
慕容赫臨現在就非常介意鹿瑤小看自己,他抬手就解斜襟上的盤扣,「說了你也信,那你來試試便知真假了!」
鹿瑤被驚呆了。
他要怎麼試?
他要試什麼!
鹿瑤噌的從座位上彈跳而起,連拐杖都沒拿就衝出了房間。她需要透透氣。
這屆的太子太難帶了。
連著兩天,鹿瑤都沒能再與慕容赫臨談及兩性相關的話題,主要是慕容赫臨看她的那種黏膩的眼神,成功的讓欲言又止的鹿瑤閉上了嘴。
不能在少年人最上頭的時候去打壓呀,這時候的他們就像是不服輸又叛逆的彈簧,你壓得越凶,他反彈地越厲害。
再等等,再等等。
很快鹿瑤也沒有心思去思考慕容赫臨的心理健康問題了,她在客棧預留的銀子花完了。
掌柜的說三兩銀子起續,鹿瑤死皮賴臉好說歹說才磨得掌柜願意讓她先續了二兩銀子。
身上連一兩銀子都不到的鹿瑤開始恐慌了起來。
在深山老林里,慕容赫臨是她的底氣。但是在這裡,銀子才是她的底氣。
焦躁不安的鹿瑤徹底在客棧里待不下去了,她拿起拐杖往外走。原本是想著在客棧安心養傷,給未婚夫一家一個美好的出場第一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