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自書澤記事起,九轉回冥訣和煅劍術就一直在天威門,而不是像外面傳言的那樣不知所蹤。」姚書澤嘆了口氣,「父親醉心武學,有九轉回冥訣這樣的武學至寶,當然沒法做到不動心。」
白鈺面色未變,身後的拳頭卻攥得死緊,緊得整隻手都微微顫動著。
姚書澤並沒有察覺他的異常,繼續道:「只是這門功法修習艱難,經脈毀損是小事,嚴重起來甚至會奪人性命。不得已之下,父親才廣招天下良醫,並收了二十餘個新弟子,想讓這些弟子一一替他涉險,助他修得神功。」
「後來那些弟子被魔教所殺,書澤原本以為這是天意,可那日去父親書房時,卻不小心聽到……」他看似後怕地咽了咽口水,「聽到父親說,他們並非死於魔教之手,而是功法的事走漏了風聲,父親怕事情敗露,才派人殺了他們嫁禍給魔教,連他們的家人也沒放過。」
「如今薛師妹也是如此,她似乎和父親身邊那個姓秦的能人術士有所牽連,又好像認識某位神醫,父親才將她擄走,意圖逼問出神醫下落後再滅口……白少俠,書澤明知薛師妹有難卻助紂為虐,實在是良心難安啊!」姚書澤說著,竟捂著臉哭了起來,那模樣當真是痛苦至極。
然而他說的這些話,白鈺心裡只信五分,面上卻裝作不懷疑的樣子,「那小璽現在在哪,我該如何救她?」
「這……書澤只是猜測,後山有一處山洞,聽說兄長經常出入那裡,或許能找到薛師妹。」姚書澤遲疑道。
「多謝姚二少爺如實相告。」白鈺抱了抱拳,「二少爺可有想過,萬一姚盟主知道是你走漏了風聲,你該如何自處?」
「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過而不改,是謂過矣。我已經做錯其一,不可再繼續錯下去。」姚書澤搖頭掩面,滿臉羞愧。
白鈺勾了勾唇角,「多謝,告辭。」
言罷,他推門而去,這次並未讓小六引路,而是踏著輕功回到了飛雲山莊的院落。
與他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隻鷹隼。
他手攤開,鷹隼就落在他手掌上,仔細看,那有力的腳腕上居然綁著個小小的竹筒。
白鈺取下竹筒,展開裡面的字條,看著字條上熟悉的字跡,他不由眉頭一松,被隨手扔掉的竹筒還沒落地,他就像陣風似的飛身而去,連道殘影都沒留下。
第210章 傲天,喝藥了56
白鈺來時,靈璽剛好跟師兄探討完英雄大會的情形,見一道紅色身影步履匆匆地推門而入,不禁眉眼彎彎,「你來啦~」
看見完好無損的她,白鈺只感覺梗在心中的石頭落下,不自覺地長長呼出一口氣,利落的鳳眼也變得柔和深情起來,「你回來了。」
「咱不是都說好了,如若我三天時間還沒逃出來,你就和我爹便帶著飛雲山莊的弟子去山洞裡救我。」靈璽懶洋洋地一笑,「瞧你這副樣子,怎麼好像不記得了似的?」
「不是不記得,是你陷入危險的每一刻,我都在擔心都在懊悔,都在罵自己怎麼就受了你的哄騙,讓你以身涉險。」白鈺聲音低啞,眼角也帶著紅暈,任誰都能看出他到後怕和擔憂。
儘管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計劃好的。
那日書房門被鎖,迷煙散出來時,靈璽的第一反應就是將計就計,一來是想詐出姚家人在她被帶走後都是何反應,二來也是打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主意,看看姚振威練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秦天穆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不然憑藉白鈺那渾身是毒的體質,怎麼可能教區區迷煙散去了功法,還被迷得昏睡那麼久?
原本他聽到靈璽的打算是完全不同意的,他寧願硬闖山洞勘察消息,哪怕九死一生,也不願意靈璽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可要是聽得進勸,那靈璽就不是靈璽了。
在她的堅持下,白鈺只得妥協,配合她演這麼一齣戲,順便連薛慎之也坑了,這也是當初薛慎之說「等她回來要把她腿打斷」的原因。
但作為愛女如命的老父親,他還是全力配合,命飛雲山莊的弟子四處找尋鬧大動靜,以此掩人耳目,安姚家人的心。
如今靈璽從那山洞裡跑出來,最先聯繫的自然應該是白鈺和薛慎之,但薛慎之飛雲山莊莊主的身份在那裡,肯定是姚振威嚴防死守的對象,因此她並沒有貿然給他去信,而是先傳書給白鈺。
對上他情真意切的雙眸,靈璽眼神微動,心中不自覺湧出一股酸酸脹脹的暖意,她抿抿唇,臉也有些熱,「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就別擔心了。正好師兄剛講完英雄大會的事,你快來跟我說說,我失蹤後,姚家父子有沒有什麼異樣?」
看著她白皙嬌嫩的臉蛋和那傲嬌的小表情,白鈺這才有些「她回來了」的真實感,寵溺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正色道:「姚振威向來會做表面功夫,看起來急得不得了,只不過搜查得全無章法,不查線索一通亂搜,聰明人都看出他壓根沒有找人的意思。倒是那姚書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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