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借宋家的事讓靈璽被軟禁,又得到父親絕對不會放她出來的承諾,沈曼兮這幾天已經放鬆了警惕,轉而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夥伴研究倒賣棉布糧食的可行性。
也正因如此,今天一放學回家她就鑽進房間裡畫全國棉糧產地分布圖,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才幾天時間,靈璽竟然就解禁了,還是沈燕青親自請出來的。
她目光閃了閃,撇嘴嘲諷,「離婚,你捨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是你爹英俊瀟灑年輕力壯,還是你溫柔可愛乖巧懂事?」靈璽一雙杏眼又黑又亮,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彎成月牙,「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這動不動就絕食挑撥離間的造作性子,還有人願意忍氣吞聲吧?」
「你胡說!明明是你愛慕虛榮才嫁進來的,我才沒有挑撥離間!」沈曼兮羞憤不已,頓時提高了聲線,表情也扭曲起來。
「你真的很好笑,我才比你大兩歲,年輕貌美艷絕滬灘,嫁給你爹不圖他錢圖什麼?就像他早年喪妻拖家帶口,娶我難道就不是圖我的色了?只可惜,他不僅圖色還要騙婚,結婚前說什麼父慈子孝女兒乖……」靈璽目光打量著她,冷嗤一聲,「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論嘴炮,老祖宗積累上上下下億萬年,從來沒輸過。
眼瞧著沈曼兮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鼓得像河豚,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她優雅一笑風情盡顯,「所以,曼兮小姐還是留著精力對付下一任繼母吧,失陪了。」
說罷,她轉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客房,將沈家的一切都隔絕在門外。
沈曼兮瞪著空蕩蕩的走廊,恨不得瞪出個窟窿來,跺著腳匆匆跑下樓,抓住沈燕青的手問:「爸,你要和靈璽離婚了?」
沈燕青還在跟沈伯淵討論去找齊老大的事,聽到靈璽的名字臉色頓時又黑了下來,「一個賤人而已,離了就離了,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
「我,我沒有……」沈曼兮連忙搖頭,不想承認自己干涉了父親的婚姻。
看到她這副模樣,沈燕青心軟,摸著她的發頂道:「不關你的事,是那個賤人自甘墮落和人鬼混,你放心,爸發布離婚聲明時一定會把事情說清楚,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不管靈璽和賀玦有沒有一腿,他都必須把這事坐實,否則定會有旁門左道的小報胡亂猜測,編排他和他兒女苛待靈璽,他一把歲數了可以不管這些,但女兒還小不能不在乎這些,沈家的顏面更不能丟。
他拍板定論,「就這樣,明天我去飛龍幫,慈善晚宴後就發布離婚聲明,伯淵你去聯繫幾家報紙主編,讓他們好好寫,好處少不了他們的。」
沈伯淵嘆口氣,還是點頭答應了。
等沈燕青去了書房,沈曼兮才好奇地問:「靈璽她跟誰鬼混了?」
她怎麼不記得上輩子有這一出?難不成是他們沒發現?
一想到靈璽出身下賤性格惡劣,沈曼兮嫌惡地皺起鼻子,跟別人鬼混這種事,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沈伯淵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額頭,「好好學你的習。」
說著,他也換上外套出門,去處理商行的事了。
「切,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知道。」沈曼兮狡黠地揚了揚下巴,轉身跑去傭人房,找跟她玩得好的下人打探消息。
很快她就打聽到,跟靈璽有染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央巡捕房總探長賀玦。
關於賀玦,她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還是那天在宋家酒會瞥見的,但因為對方氣勢太嚇人,她沒敢仔細打量,只知道是個高大英武的青年男子,長相嘛,應該也還不錯。
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一個出身低俗的有夫之婦?
她咬咬牙,真是便宜靈璽那個掃把星了!
原本還想著要找個機會接近賀玦,告訴他靈璽的真面目,免得他被壞女人騙,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沒成想機會來的如此突然,慈善晚會當天,沈燕青就塞給她一張請柬,讓她與靈璽同去。
沈曼兮想都沒想就拒絕,「我才不要和她一起去呢!」
「你懂什麼,這請柬可是爸爸厚著臉皮跟溫莎伯爵要的,要不是咱家只你一個女孩子,哪有你去的份兒?」沈燕青嚴著臉把一個最新款的小型照相機放到女兒手裡,「兮兮你聽著,這次可不是讓你去玩的,溫莎夫人跟巡捕房關係很好,今晚賀玦肯定會象徵性地露個面,你把握好機會,拍些照片回來。」
「拍賀玦?拍他幹嘛?」沈曼兮不解地問。
沈燕青搖搖頭,「不是拍他,是拍他和靈璽,不管是借位也好錯位也罷,總之一定要拍出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你是學新聞的,這些應該都不難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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