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其實只有一點點。」
邴溫故滿眼愛意,看著低著頭的南錦屏,眉眼間都充滿了柔情。
「我明明都知道的,這時候卻沒有給你這份安全感,這不是我的錯,又是什麼。」邴溫故自己知道自己怎麼個情況,他一個二百五十歲的人,比南錦屏多活了二百多歲,卻仍舊照顧不好愛人的情緒,不是他的錯又是誰的錯。
「夫郎,你名下有鋪子,現在吉縣經濟不好,鋪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不如裝修一間出來,開一個茶樓。」邴溫故提議道:「茶樓的一樓建成廳堂,請專門的說書人演講評書。外頭的話本子,你的話本子都可以穿插其中講。」
「我之前也有過這個想法。」南錦屏猶豫道:「後來我又想著不合適。吉縣現在這頭鬧旱災,百姓民不聊生,我若開個其他的什麼鋪子都好說,開這種玩樂的茶樓,我怕你被人攻訐。萬一告到聖人那裡,就完蛋了。」
「能搬到我的可不是這種小事。如果旱情不解決,你就是不開茶樓,我也得被罰。若是解決了,你便是在吉縣歌舞昇平隔江猶唱後庭花都沒事。」
邴溫故道:「夫郎,你既然有想法,明個就把鋪子裝修下,開起茶樓吧,至於別的,你不用擔心,有我給你頂著。我既是吉縣一縣之主,若是在吉縣範圍內還護不住自己夫郎,那我這個烏紗帽還是摘掉的好。未免太無能了,便是解決了旱情也沒什麼用。」
「好吧。」南錦屏知道邴溫故說出的話就是真心的,他若不應,反而叫邴溫故放心不下。
「把話本子拿給我看看,我給你改一下。」
南錦屏把早就寫好的話本子拿給邴溫故看,邴溫故一看見南錦屏的字就笑了。
南錦屏的字是邴溫故教的,每日臨摹的字帖是邴溫故親手寫的。這麼一日日練著,如今南錦屏的字跡已經有了邴溫故五分雛形。假以時日繼續練下去,南錦屏的字跡就會同邴溫故的一模一樣,達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邴溫故故意沒有提醒南錦屏這個事情,開心的等著南錦屏的字跡同他一模一樣那天,他們就是同款情侶筆跡了。
那也太幸福了吧!
邴溫故坐在書案上替南錦屏批改,一開始南錦屏還能陪他熬著,後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邴溫故改完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邴溫故小心翼翼的上床,輕手輕腳撩起被子,可是還是弄醒了南錦屏。
南錦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疼道:「又不著急,你非得今個批完幹什麼!」
邴溫故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這次寫的太好了,我看著看著就入迷了,忘了時間。其實你現在寫的很好了,這本話本子沒有幾個真正錯字,有幾個字錯了,不是你不會,應該是馬虎了。」
提起這個南錦屏得意,「我自己也發現了,這本寫的時候,沒什麼不會寫的字,你也不想想我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整日都用來學習了,進步能不快嗎。」
南錦屏來到吉縣也沒放鬆學習,到了這邊邴溫故給南家人和邴家人另外請了一個秀才教他們知識。南錦屏整日裡無所事事,就跟著這個秀才一起學習。他自己經常會看一些更深奧的書,看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秀才或者邴溫故。所以這幾個月他的進步十分迅速。
「快睡吧,你明日還要去衙門呢。」
南錦屏答應了邴溫故就開始裝修起鋪子,南大哥和邴四郎聽說後,都過來幫忙。
邴溫故意識到這段時間陪南錦屏的時間太少了,沒有給予南錦屏足夠的陪伴,就開始有意識的每日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看南錦屏。
邴溫故剛走進鋪子,就聽到南大郎同南錦屏談論起鋪子的裝潢。
「溫故,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南錦屏驚喜。
邴溫故笑道:「我來看看你鋪子裝修的怎麼樣?」
南錦屏高興的同邴溫故講述他的想法,邴溫故沒有插言,靜靜聽著。
南錦屏講完,邴溫故才誇獎道:「很有想法,不錯。」
南錦屏就笑了起來。
「邴夫郎,你看這邊這樣搞可以嗎?」裝修的匠人詢問。
「你過去看看吧。」邴溫故道。
「好。」
直至看到南錦屏離開,南大郎才走上來,「弟婿,我知道你疼小弟,不忍心看他在家閒的無聊。可是我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讓他開這種娛樂性的茶樓,你會被人攻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