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在車上……應該也沒說錯什麼吧?」
而一旁的嚴深雖然也明顯看出了林杭的狀態似乎打從剛剛在車上開始,便有些不太對。
但就憑他這短短一段時間對於林杭的了解來說,卻也實在摸不出林杭突然間的低氣壓,問題到底是出在了什麼地方。
所以……即便是內心之中再怎麼擔心。
身為一個戰隊經理,他所能做的也不過就只是在人走後,一邊一臉擔憂地看著洗手間的方向,一邊又忍不住在休息室內暗自替林杭打了個圓場。
「沒沒沒……你能說錯什麼,我估摸著他就是第一次上賽場,所以避免不了的有點緊張。等一會兒去廁所洗把臉回來,估計也就好了。」
後台休息室里,嚴深雖然如此說著,卻也還是無可避免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一臉擔心的瞅了一眼。
內心之中只要一想到林杭之前的那些所謂的心理問題。
整個人便不知怎得,好像只一瞬間便要被一股濃濃的不安感逐漸包圍。
*
而另一邊,林杭則是才剛進了廁所,就立刻在一旁的吸菸處點燃了一根略微帶著些許薄荷味的香菸。
至今仍舊迴蕩在唇齒之間的獨屬於檸檬汽水的清甜,混合著略微有些嗆人的菸草味,很快便在這個狹小的隔間裡,一如往常的壓下了他胃裡的不適感。
其實……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突然跑出來抽菸的。
畢竟一會兒他還要坐在紀清秋的身邊打比賽。
而紀清秋直到現在也都還不知道他會抽菸。
但……林杭卻也明白嚴深今天之所以會這麼早帶隊過來,都是為了能夠在開賽前讓自己能有一個足夠的適應時間。
他實在是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而讓嚴深他們繼續跟著擔心了。
所以才會即便冒著被紀清秋抓包的風險,也要在開賽前獨自一個人跑到廁所的吸菸處來,罕見的吸上一顆煙。
結果不想卻是還不等他吸完手頭的這根煙,門外便熙熙攘攘地傳來了一陣略顯熟悉的聲音。
「好傢夥,真不愧是紀清秋,像這種八百年沒人看的挑戰賽,居然也能因為他一次性的聚齊這麼多腦殘粉。」
「不過就是打個挑戰賽都能搞出這麼大場面,一到門口就有那麼多的記者長槍短炮的圍過來,嘖嘖嘖這待遇……也不知道咱得混到哪輩子才能有啊!」
「呵,還什麼長槍短炮,就你我這等凡人居然也敢妄想這個?我現在只求下個賽季還能保住工作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不過……比起這個……這場比賽對於你們幾個來說才是更有趣的吧?畢竟有紀清秋隊裡的那個中單在。」
「我可是聽說……當初他在你們這兒青訓的時候,你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可全都沒少折騰他。」
場館中,專供選手和工作人員使用的洗手間裡。
兩個來自於夢蝶戰隊的選手,正在洗手池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彼此交談著。
而一開始由於所隔得時間實在太久,林杭還沒聽出來他二人具體是誰。
直到他自己的名字開始逐漸在他二人的談話間頻繁出現。
作為整個隊伍里唯一一個沒看抽籤結果的選手,林杭才終於知道了自己這一場比賽所要打的到底都是誰。
「嗤……你是說林杭那個怪胎啊?是,當初他在我們隊青訓的時候,我們幾個是都沒少折騰他。」
「賽場下虛與委蛇說的好好的,等待會兒到了場上都聽他的,結果剛一到賽場上,就聯合著其他幾個隊友一塊兒賣他。」
「故意在休息室里,扔他的午飯,大半夜睡到一半的時候撬他門鎖進去潑水這種事我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也全都幹過。」
「不過他也照樣沒讓我們幾個好過啊……要不然你也不想想,我們幾個怎麼就專搞他一個,不去搞別人呢!」
「嚯!那他當時到底是為什麼會吐的啊?難不成就因為輸了那麼一小局比賽?」
「說真的,我就期待著他一會兒也能像之前那樣,打著打著在賽場上突然吐出來,這樣我也就不用再擔心今年再度在挑戰賽里一輪遊了。」
「不過你說紀清秋他們隊裡到底是有多缺中單啊?竟然連這種人都敢用,真是笑死我了。」
場館後台,夢蝶戰隊的那兩個隊員,還在洗手間裡彼此之間你一言我一語,吊兒郎當的說著。
各種幻想著,林杭會因為他們的存在再次受到影響,從而讓他們所在的隊伍輕而易舉的贏下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