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不容易能借著戰隊補強的機會,在人面前耀武揚威一把了。
他還不得好好的為之前那個,被人當著那麼多觀眾的面罵得那麼難聽的自己出上一口惡氣?
卻不想……
他這邊才剛說了這麼幾句話,還沒等親眼瞧見面前Rebel的那一張一直狠狠瞪著他的撲克臉上,有什麼太多的情緒波動呢。
一旁原本一直在人身邊死抱著花瓶不撒手的裴洛,就突然醉眼朦朧地一個轉身,整個人只一個箭步就直接衝到了他的面前。
並在那之後,以一種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直接出拳揍他的音量跟表情,在整個大廳里大聲的喊了一句。
「哈?!」
「你怕是不太清醒吧?我睿寶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在賽場上一噴九,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知道的話,居然還能主動過來耀武揚威,不管怎麼說你也都有點太蠢了吧?」
「同樣都是違規,罵人和假賽哪個更嚴重,你如果算不明白的話,要不要回頭也把你的那群隊友喊過來,好讓我們一塊兒幫你算算?」
裴洛站在整個會所大廳的正中央,整個人即便已經醉到就連眼睛到底有沒有睜開都不知道了,卻依舊還是憑藉著身為一個輔助的本能,直接衝上去,擋在身為ad的Rebel前面,徑直的開了個好團。
反倒是他剛剛一個在剎那之間,想也沒想就直接鬆手的那一動作,倒是嚇得一旁的江烽只瞬間便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從上到下一個激靈。
那一剎那他簡直是爆發出了自己作為一個職業選手所能爆發出的最快的反應能力跟手速,才終於在那個花瓶落地前的一瞬間,有驚無險的接住了它,避免了要因此而賠錢的悲慘命運。
而另一邊林杭跟在紀清秋和嚴深的身後,再一次進入會所的那一刻,所看到的也就這麼一個荒誕滑稽的場景。
本該喝醉酒被人攙扶著的裴洛,正在前面氣勢洶洶的衝鋒陷陣。
而被該被嚴深安排著,在人身邊承擔起照顧酒鬼這一重擔的江烽,整個人卻正趴在地上,一臉慶幸的護著一個金色的花瓶???
整個隊裡一眼望去,基本上也就只有Rebel一個人還算正常。
哪怕此時此刻,他明顯是被面前那個生面孔給針對了,卻還能在一旁各種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身旁的裴洛,既怕他一旦罵人罵上了頭,哪一下子沒站穩會突然摔了自己。
又怕他整個人都醉眼朦朧的,萬一哪一下頭腦不清醒,自己這邊雖說是站穩了,卻又一個不留神,一巴掌直接糊到對面腦袋上。
畢竟在整個電競圈裡,動手打人的這一條高壓線,可是比Rebel之前在賽場上扣字罵人,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光明正大的一噴九什麼的還要嚴重多了。
而與此同時,TNT戰隊一開始站在另外一邊的那些隊員們,也在這時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出現在自家輔助身旁的這種種異樣。
並且還特意秉持著未免自家選手受委屈的原則,還特意用他那極為蹩腳的中文,隔著一段距離的大聲問了人一句。
「怎麼了,楊?你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嘁……」
卻不想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壓根也都不是別人欺負他們家的輔助,反而是他們家的輔助之前收錢打了假賽,被場上唯一一個沒收錢的隊友罵了以後,還一直懷恨在心。
這才在如今剛一看到隊伍里突然多了兩個被專門高薪忽悠過來的韓國大爹之後,便再也忍不住地非要主動過來跳臉,噁心一波別人。
而大廳這邊,原本就害怕自己曾經打過假賽的事情,被如今這群隊友知道的TNT的那個輔助,在聽到身後來自於自己隊友的聲音之後,也是不得不在下意識的「嘁」了一聲之後,立馬便直接轉頭就走。
一邊一臉笑意地說著。
「沒事,就是碰巧碰到了一個我之前在鬥牛戰隊時的老隊友,想著之後說不定很快就會在挑戰賽的賽場上相遇,所以就過去稍微聊了兩句。」
「不過現在轉念一想又覺得,就挑戰賽這種輸上一場就得直接回家的賽制來說,感覺也不一定就能遇得上……」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提前打聲招呼總是對的,萬一到時候真的他們才剛打到一半就直接回家了的話,也總不至於白白浪費了這麼難得的機會,彼此之間連句話都沒說過,就這麼直接錯過去了。」
會所大廳里,身為TNT現任輔助的楊帆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雖然此時此刻,只要看著對方那一副打碎了牙齒也得活血吞的樣子,就能輕而易舉地知道,在剛剛的那場唇槍舌戰里,無疑是他們LOD這邊占了上風。
但此時此刻,對方這一臉的仿佛打一開始就已經默認了,他們TNT才會是這次挑戰賽的最終贏家的表情跟語氣,卻還是看得一旁的林杭忍不住的皺著眉,一臉嘲諷地瞪了人一眼。
甚至就連這都還不算完。
自那之後,LOD這邊也又是輕而易舉的就直接接連拿下了幾場與次級聯賽隊伍之間的挑戰賽。
而那之後,正好又是一個周末,正好也又趕上聯盟那邊因為挑戰賽第一賽段結束,第二賽段還未開始重新抽籤分組,而有著那麼幾天短暫的休賽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