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時深拿起衣服,指腹在T恤的邊緣捻弄了幾下,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腰上有傷今晚就先別洗澡了,我在浴室里給你放了新毛巾,你打濕後隨便……」話還未說完。
陸時深兀然插話問道:「你不會是真又搶了什麼人的女朋友吧?」
「哈?」虞遲被他問的一愣,隨即忍不住扶著沙發笑了起來,「是呀,這可怎麼辦呢?情債太多,才會三天兩頭的都被人追著打嘛。」
陸時深聽出話里的調侃,知道從這人嘴裡大概問不出實話,抓著衣服起身:「哼,信你個鬼!我睡哪裡?」
虞遲還在止不住的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虞遲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陸時深,自己去王女士的臥房將就一晚,他今天太累了,連皮肉上的疼痛都阻擋不了困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然而隔壁房間的陸時深就沒有那麼好眠了,他躺在虞遲的床上輾轉反側,深吸一口氣,覺得周圍哪哪哪都是那個人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洗衣粉和沐浴露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聞著很好聞,可他心裡就是燥的慌。
陸時深在黑暗中睜著大眼睛,納悶的想,記得以前自己也沒有認床的毛病啊,怎麼今晚就睡不著了?是床太軟了?
他像條砧板上的魚一樣用力蹦躂了下身體,床板發出『咯吱』聲,這床墊比特麼的地板還硬!
翌日,陸時深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他沒穿上衣,虞遲的衣服於他而言有點小,所以乾脆敞著上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出房間。
客廳里飄著食物的味道,虞遲撩開廚房的布簾:「你起的剛好,洗漱完過來吃早飯。」
「哦。」陸時深懶洋洋的答應。
少頃,陸時深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大盆熱騰騰的麵條,裡面幾條青菜,兩個煎蛋,簡單卻讓人很有食慾:「就一碗?你不吃?」
「我吃過了。你慢慢吃,吃完自己回家。」虞遲穿上外套,又戴上口罩遮住了面頰上的淤青。
「那你呢?一大早的去哪?」他皺著眉,愈發覺得虞遲這人也太特麼心大了,他們才認識多久?就這麼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他的家裡?
「我去上班啊,大少爺。」虞遲已經穿好鞋,離開時不忘又提醒了一聲:「對了,你回家前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
『咔噠』房門已經關上了,大少爺陸時深盯著空蕩蕩的玄關許久,才轉頭吃起了桌上的麵條。……
昨夜的一場雨像是把城市洗刷了個乾淨,天空中陽光明媚,白雲悠哉,連吹過的風也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