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門縫裡透出昏黃的光,裡面傳來了低沉而又舒服的喟嘆,隨著沖水聲響起,陸時深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回到床邊,低頭俯視著虞遲,剛剛的燥熱抒發後還未完全從身上褪去,他彎腰湊近了眼前這張安靜的睡顏。
他的鼻樑幾乎快要碰到虞遲的鼻尖,倆人的呼吸無聲無息的交纏在一起,帶著絲絲熱氣,烘的他全身的血液又燥了。
「虞遲……」陸時深啞聲喚著,眸色暗淡的仿若籠了一層灰,然而那層灰下又藏著強烈的占有欲與無比堅定的信念。
第二天,陸時深早早的就起床離開了,一是要回學校上課,二是虞遲的媽媽在家,他的確不方便叨擾太久。
只不過他似乎多了一個愛看手機的習慣,走到學校的天鵝湖,拍一張照片發給虞遲,看到有人在排練校慶節目又忍不住拍一張照片發給虞遲。
順便打字問:我們學校校慶你到底來不來?
虞遲似乎在忙,晚上才回:幾號?
陸時深正在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擦掉手上的泡沫,打字:下周四。
虞遲:下周四恐怕不行,我有工作。
陸時深拿著手機站在浴室里久久沒動,有些失望,卻也不至於傷心,慢吞吞的在界面里打出,『好,那你忙』,幾個字還未來得及發送。
『滴滴---』虞遲又發來了消息:你們樂隊表演是幾點,如果時間趕得上的話,我就過來一趟。
陸時深連忙刪掉剛剛打的字:下午三四點去了,其實來不來都無所謂,看你時間。虞遲:好。
結束了聊天,陸時深把手機丟進旁邊的髒衣簍,心情莫名的又好了許多,打開花灑在腦袋上抹了一堆泡沫。
一周的時光轉瞬即過,陸時深這幾天裡一直沒和虞遲見面,他忙著樂隊和校慶的事情,虞遲則是比他更忙,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除了在酒吧、培訓中心上班外,虞遲到底還有多少兼職?……
周四,晨光熹微,是個好天氣。
虞遲起了個大早出門,他穿著牛仔褲,白T套了件薄衫,發尾像平常那樣紮起來,優哉游哉的去門口早餐鋪買了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往公交車站走。
而殊不知,在距離公交處不遠的路邊停著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陸時深坐在駕駛位上,眼睛正直直的盯著前面的虞遲。
他早上6點就來虞遲家門口蹲守了,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蹲到虞遲出門。
沒一會,見虞遲上了輛公交車,陸時深立刻啟動車子悄悄跟了上去……
公交車在城市裡兜兜轉轉走走停停,虞遲趁機補了一覺,下車後徑直往附近的一片老小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