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開心的事,這個虞遲倒是樂意想,回舞團練習的每一天都挺開心,能清楚感知生命的色彩,自此重新復活……
「虞遲,換個動作,左手捂在嘴巴上。」迪恩突然開口,一隻手拿著相機,另一隻手捂在自己嘴巴上做出示範。
虞遲本能的跟著做出同樣的動作。
「對,然後把手放開,噘嘴。」迪恩咧著笑,舉著相機準備拍照。
而鏡頭裡,虞遲臉色瞬間冷了下去,甚至是翻了個白眼,沒有半點遮掩的站起身,赤著腳落落大方的往牆邊走去。
「誒誒誒……再拍一張啊,就當是給我留個紀念嘛。」迪恩放下相機,視線追著虞遲到牆邊,看著對方一臉冷淡的從衣架上取下浴袍穿上,「真是無情啊。」
「呵,我看你是無聊。」虞遲繫著浴袍上的腰帶,甚至懶得抬頭去看迪恩。
迪恩雙手環抱在胸前,倚著旁邊的柱子:「我說寶貝,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呢?」
攝影師總是能夠通過鏡頭輕易的察覺出模特臉上的細微情緒變化。
雖然說後來拍攝漸入佳境,虞遲也被他的話誘導著改變了情緒狀態,但是他依然能感覺到今天的虞遲整個人是不高興的,甚至是有些傷心……
「真不能和你們這種善於觀察人的傢伙相處,容易沒隱私呢。」虞遲從窗沿邊的雜物盒裡撿了條發繩,咬開繩子扎發尾。
迪恩雙眼發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誰惹你不高興了?」
虞遲撩起眼皮,眸光鋒利如刀。
「我?」迪恩被他的眼神殺了個措手不及,不禁打了個激靈,又很快豁然開朗,「噢……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在酒吧,我把今天的拍攝主題告訴那個小帥哥的原因?說起來他後半場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難道是去找你了?哈哈哈……現在的小朋友還真是一點事都藏不住,我就逗逗他嘛。」
「迪恩,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中國有個傳說,人死後都會下地獄,地獄有十八層,第一層叫拔舌地獄,專治生前話多的人。」虞遲緩步的走到了迪恩面前,唇角帶笑,眼底含霜,用力的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迪恩被他拍的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舌頭不保,但不是下十八層地獄被拔掉的,極有可能是被虞遲給揪出來剪掉的。
連忙強頂著壓力轉移話題:「啊,說起來,今天拍的照片都很不錯呢,相信後續的反響一定會很好,我連下次的拍攝主題都已經想好了,命題是反差,怎麼樣?」
「沒下次了。」說罷,虞遲徑直的往攝影棚外走。
「Why?我們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嗎?」迪恩連忙追上去,激動的抓住虞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