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也不能怪深,我也很想往你這棵樹上吊一吊。親愛的遲,既然你不打算和深繼續發展,那不如考慮考慮我吧?」迪恩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在心疼陸時深,下一秒就開始撬牆角。
虞遲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目光穿過人群,望向廁所的方向,幽暗的長廊始終沒有等到狼崽子的身影。
都去廁所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喝多了倒廁所里了吧?
「你先坐。」撂下話,他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廁所里飄著劣質香薰的味道,虞遲進廁所的時候正好有人從裡面出來,除此之外裡面便是一個人影也沒看見了。
酒吧的廁所不止這一間,但這卻是離陸時深卡座位置最近的一間,位置比較偏,人也少。
單間裡有幾扇門是關著的,但只是虛掩,裡面沒人一推就開,唯獨有一扇門是緊鎖著的。
「陸時深。」虞遲試探性的在門外喊了一聲,擔心人喝多了,倒在裡面睡著沒聽見,抬手想要敲門。
說時遲,那時快,面前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一隻大手伸了出來,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將他拉了進去。
狹窄的單間裡,濃濃的菸草味蓋住了廁所里放置的香薰,陸時深把人拽到了靠裡面的位置,自己擋住門,反手悄悄鎖門:「虞遲,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對嗎?」
虞遲被他這一出弄的有些懵,迅速掃了眼單間的環境,垃圾桶里丟著好幾個菸頭,馬桶蓋一直是蓋著的,不難猜出陸時深剛剛大概是坐在馬桶蓋上抽菸。
「看你也不像是喝大了,躲廁所里抽什麼煙?外面的沙發是扎你屁股了?」他沒回答陸時深的問題,反而皺了皺眉。
陸時深臉上帶著笑,眼中迸射出激動的光芒,雙手按在虞遲的肩膀上:「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對吧?你擔心我喝多了對不對?」
一句句逼問,陸時深眼中的光芒更甚,像是想要吞人。
虞遲仍然面不改色,冷靜的琢磨了下狼崽子這話里的意思,琢磨出了些不對勁:「你是故意不回去,在廁所里等著的?」
陸時深只是笑,記憶往前翻滾……
「深,要不要來和我玩個遊戲?」 迪恩拿著骰盅晃了晃。
「沒興趣。」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拒絕了。
「我還沒說遊戲的具體內容呢,先別急著拒絕啊。」迪恩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語:「想不想要知道虞遲究竟在不在意你?」
陸時深沒回答,冷眼睨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迪恩知道他是有興趣了,手裡顛著兩個骰子,悄聲說,如果虞遲對你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一定會注意到我們在喝酒玩骰子,如果你喝多了離席不回,虞遲在意你,就會擔心你,自然就會去找你嘍。
陸時深嗤之以鼻:「這樣的把戲也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