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淵剝了一個新鮮枇杷塞女兒嘴裡:「你睡覺時剛送到的。」
鍾憶嚼著清甜爽口的果肉問爸爸:「怎麼就成了司機?」
「路程經紀人幫著在他們圈內闢謠,結果就成了這樣。」
江靜淵讓女兒放寬心,「沒事,我剛跟時亦解釋過了,就算要闢謠,不管是你媽媽還是我,都不可能讓路程這個外人幫忙。」
說著,他打趣周時亦:「以前喊我三哥時,要為我兩肋插刀,這不機會來了。」
周時亦兀自笑了。
現在江靜淵成了自己岳父,不好再揶揄回去。
鍾憶擔心媽媽:「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上海?」
「再說。」江靜淵起身前起又給女兒剝了個枇杷,「我去給你媽媽打電話。」他拿著手機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他撥了妻子電話。
那頭十幾秒後才接聽。
「什麼事?」冷冷淡淡的語氣。
江靜淵:「跟你說一聲,我今晚回去住。」
不管她想不想看到他,這個時候還是要陪著她的。
鍾灼華:「你還是別回來了,我不打算回應,也不打算公開。小憶五月份就要辦婚禮,我不希望在女兒婚禮前鬧得沸沸揚揚。」
從爆料出來到現在,她內心反覆煎熬,既盼著狗仔能挖出她二十六年前生孩子的舊料,從此可以光明正大帶著女兒逛街。可又怕遭輿論反噬,牽連到女兒女婿。
事關重大,她心平氣和與江靜淵說話:「小憶現在結婚了,身世影響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會牽扯周時亦和坤辰汽車。」
她不得不考慮周全。
至於和江靜淵的緋聞,郁導的闢謠幫了大忙。
以前的那些黑料過幾天自己會慢慢降熱度。
她名聲受損就受損吧,反正也沒什麼好名聲可言。
她再次提醒:「你別回了。萬一有狗仔在樓下蹲守。」
江靜淵還是堅持回去:「這個時候反而最安全。沒事,我會當心。再說,那晚在樓下等你,我坐的是周時亦的車,外人沒人知道我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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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院子裡的涼亭下,只有洗撲克牌的「唰唰」聲。
鍾憶想到郁導闢謠文案里說了演唱會門票,她看向對面:「這麼一闢謠,我媽工作室肯定得去看演唱會。我媽說不定也會到現場。」
「沒事,讓媽儘管去。」周時亦放慢洗牌的手速,「江城首站我也過去。」
他看著她問道,「你想不想去現場?帶你去。」
「……你要去?」鍾憶難以置信地打量他。
周時亦頷首。
鍾憶從他平靜的眼神里捕捉不到任何異樣的情緒。
周時亦:「不著急,你慢慢想。」
鍾憶仍舊琢磨不透他突然的轉變,以前他都避諱提及路程的名字,甚至在幾個小時前還在關心她是如何向路爺爺介紹他。
結果她睡了一覺醒來,他居然要去看路程的演唱會。
「怎麼突然想通了?」
「跟想得通或是想不通無關。我們分手也不是因為想不通,不是?」
只是各自在意的東西不一樣。
剛才岳父那麼謹慎解釋路程經紀人闢謠這事,看得出來,生怕他誤會。
他還不至於這麼沒風度。
但連岳父都擔心他誤會,關於路程的演唱會,他儘量去換個角度看待。
周時亦把洗好的撲克牌摞在桌上:「我從來沒聽過路程的歌,去聽聽現場。你如果去,我給你留一張包廂票。」
鍾憶袒露心聲:「我如果不去,你可能覺得我心虛。我要是去了,坐在台下聽他唱歌,你心裡肯定會不舒坦。」
任誰坐在台下聽初戀的演唱會,都不可能心如止水,心裡多多少少會有波動,這種波動與遺憾無關,與愛無關,只是因為會想到過去種種。
所以去與不去,都矛盾。
糾結之後,她決定:「我陪你去。」
周時亦點了點頭,聲音平靜:「那你在虞老師家多住幾天。」
「我先回去看爺爺奶奶,四月份再過來。」
江城站的第一場是四月九號晚。
周時亦用濕毛巾擦了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個枇杷剝。他很少吃這個水果,以前都是剝給鍾憶吃,剛才師母他們都說好吃,他打算嘗嘗。
鍾憶低頭編輯消息,與媽媽分享:【鍾姐,我和周時亦要去看路程的演唱會。我和他總算走出了僵局的第一步。】
她在消息里都是這麼稱呼媽媽,就算手機不在媽媽手上,也沒有暴露秘密的風險。
發送出去,鍾憶切出聊天框,再抬頭時周時亦剝好了枇杷,她習慣性伸手去接,就在這個時候男人把枇杷送到了自己嘴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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