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從未打算帶他見父母,當初只是順口一說。
之前寧缺問他,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鬧得三年沒見時,他說很多事。
一件件,一樁樁,有些事他甚至不記得了,情緒就這麼累積著。
他對所有事都習慣了拿利益權衡,行與不行只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寧缺想不明白,為何凡事都能爽快,與鍾憶的事說破天都沒用。
因為唯獨對她,是放在心上的。
「我準備了三份禮物。」管家並不確定需不需要第三份,避免弄巧成拙,於是過來請示。
周時亦說:「不需要那麼多,兩份。」
給鍾憶的那份用不上,她對包和衣服包括珠寶並不感興趣,送了反倒讓她覺得他在走聯姻的流程。
【我今天五點半下班。】
鍾憶發來消息時,汽車剛駛出別墅區。
周時亦:【在路上了。】
鍾憶:【慢點開,不著急。】
放下手機,她找出大號電腦包,將工作用的連同那台舊筆記本一起裝進去。
「叩叩!」
有人敲門。
「鍾總?」
「請進。」
門是被胳膊肘頂開的,寧缺的助理抱著一摞書走進來。
「什麼書?」
「數據恢復技術方面的,寧總親自挑選了幾本,說您應該用得著。」
「…謝謝,放這吧。」她指了指電腦旁。
「不客氣。」助理放下書問道,「鍾總,需要咖啡嗎?我順路去茶水間幫您帶一杯。」
鍾憶再次道謝:「今天不加班。」
「好的,您忙。」助理帶上門離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鍾憶休了一個月假回來,周身那股冷冽的氣場不似以前那麼強勢。以前就算是寧缺站在鍾憶面前,氣場也被壓得死死的。
所以寧缺永遠都是先低頭的那個。
鍾憶沒有翻動那些書,直接收進了書櫃。
被她用破壞性方式粉碎的數據,理論上沒有恢復的任何可能。現在只寄希望於,當初保存那些照片時,在緩存里有痕跡留下。
如果能找到那些緩存痕跡,或許還有一絲恢復的可能。
實在不行,最後就只能找她們京和集團相關專業團隊試著拆解重建晶片,尋找殘留的原始數據。
問題是這些照片被她加密過,處理時還得獲取加密密鑰。
所有帶回家的東西收拾好,等周時亦過來期間,她把書櫃按照自己的習慣重新整理。
寧缺是左撇子,書籍的高矮排列順序與她截然相反,看著實在彆扭。
書排好,周時亦也到了樓下。
鍾憶背上帆布包,提著兩台筆記本電腦下樓。
電梯裡遇到其他部門的同事:「鍾總,好啊。」
鍾憶莞爾,打聲招呼。
幾個同事不約而同瞅一眼她的帆布包,還是休假前那個包。
鍾憶早已習慣同事打量她帆布包的目光。聽寧缺說,她被評為京和集團最節儉的人,常年一個帆布包通勤,從來沒見她背過名牌。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帆布包頂得上最貴的限量版包。
但三年如一日不換包,確實給人不講究的感覺,雖然她也並不是個講究人。
鍾憶發消息給虞老師:【我還想要個帆布包。】
她打趣道:【您向我爸證明並未江郎才盡的機會來了,好好抓住它。】
虞老師:【我稀罕向他證明!】
虞老師:【倒是你,太不像話!跟阿姨合著伙來騙我!那天周時亦在,我給你面子才沒找你算帳!】
鍾憶笑:【我立馬給您下單一箱枇杷,消消火氣。】
虞老師不跟她一般見識:【想要什麼樣的畫?】
能把他氣半死,最後又能讓他自行消化的,只有她們父女二人。
鍾憶:【有風車元素就行。】
消息發出去,她正好走到周時亦車前。
以前他常去學校接她,每次見面她都要先用力抱抱他。
而現在,他在車內坐著,她也不會再主動索要擁抱。
鍾憶關上車門,注意到他換了衣服,不是機場回來的那件黑色襯衫,換成了白色商務襯衫,配黑寶石袖扣。
沉穩矜貴,透著禁慾感。
「下午參加了坤辰項目的討論會?」周時亦偏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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