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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子桑瑜突然想起,「他臨走時說,要你們帶宋晝去神女湖,那裡有你們想知道的真相。」

子桑槿指尖一顫:「他果然一直在監視我們。」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緊。這種如影隨形的窺視感,實在讓她難以心安。

但要為了追尋當年的真相,就把宋晝牽扯進來嗎?

子桑棣看出妻子的猶豫。千百年來,他們始終告誡自己:莫把前世當今生。替身文學並非現世獨有,古往今來,執念深重者總愛在相似的面容里尋找逝去的影子。

可即便容貌如出一轍,失去記憶的靈魂早已奔向新的人生。那個會溫柔喚她「小槿」的大師姐,終究是回不來了。

白柳特意點名宋晝,子桑槿毫不懷疑,要查明大師姐隕落的真相,必然需要宋晝付出某種代價。但在摸清白柳的真實意圖前,她絕不願讓那個與師姐有著相同面容的姑娘涉險。

「先回去吧。」子桑槿抬眼望向漸高的日頭,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有些事……急不得。」

第34章

推開小屋木門的瞬間,眾人便察覺到屋內異樣的氛圍。客廳中央端坐著一位陌生男子,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與周遭溫馨的裝潢格格不入。

男子輪廓如刀削般冷峻,眉峰似出鞘寒刃,一雙淬著星光的眸子深不見底。剪裁鋒利的定製西裝勾勒出凌厲身形,腕間的百達翡麗折射出冷光,尖頭紅底皮鞋踏在地毯上無聲無息。他僅僅是坐在那裡,周身散發的壓迫感就讓人喘不過氣。

這想必就是宋晝那位姍姍來遲的丈夫。而屋內詭異的氣氛源頭,正是這對分坐長沙發兩端的夫妻——兩人各自埋頭處理自己的事,沉默得仿佛在參加職場觀察類綜藝。

跟著父母回來的兄妹倆迅速溜到導演身邊打探情報,而子桑槿和子桑棣則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男子。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著靜默,誰都不願做那個打破僵局的人。

就連向來自來熟的沈灼,此刻也和寫生歸來的林弦音躲在廚房。畢竟宋晝這位神秘丈夫,可是圈內赫赫有名的靳氏太子爺靳宴川。

若夫妻二人稍顯親密,他們早該上前寒暄了,即便說錯話,也有宋晝打圓場。可眼下這般情形,誰敢貿然開口?

沈灼見子桑棣回來,蹲在洗碗槽邊只探出半個腦袋,擠眉弄眼地示意他們過來。那張生動的臉仿佛在上演默劇,表情豐富得能拼出一整段繞口令。

或許是動靜太大,靳宴川忽然抬眼望向門口。當目光掠過那位風流倜儻的男子時,他眉頭微蹙——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若子桑棣知曉他的想法,定會啞然失笑。當年他叱吒

商界時,靳宴川的祖父恐怕才剛起步。約莫二十年前,那個身份「壽終正寢」時,年幼的靳宴川或許在葬禮上見過他的遺照。

靳宴川沉思片刻仍無頭緒,只當對方是某位世家子弟,那人腕間的江詩丹頓價值不菲,或許在某個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即便如此,靳宴川也沒有主動示好的打算。靳家的繼承人何須向旁人低頭?除了那個名義上的妻子。

想到宋晝僅在迎接時生硬地打了聲招呼,此後便再未與他交談,靳宴川胸口一陣發悶。這女人,當真鐵了心要離婚?

子桑棣徑直無視靳宴川,邁著長腿走進廚房,看著躲在料理台後的兩人,不禁失笑。

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初見時還以為林弦音是個穩重的,現在看來和沈灼一樣是個活寶。

子桑槿也有樣學樣地蹲下來,壓低聲音問道:「音音,你們幹嘛要蹲著說話呀?」

三個蹲著的齊刷刷抬頭,看向鶴立雞群般站著的子桑棣。在眾人譴責他不合群的目光下,子桑棣只好無奈地半蹲下來。

即便是這樣隨意的姿勢,他依然優雅得像在拍時尚大片,沈灼看得目瞪口呆,這人怎麼連蹲著都能這麼好看?這有點裝了,下次他也要這樣。

等全員都縮在洗手槽後,沈灼才敢小聲嘀咕,活像只掩耳盜鈴的土撥鼠。

「哥,那可是靳宴川啊!」沈灼以為他們不了解情況,急得直搓手,「就是那個靳家的太子爺!」

子桑槿很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所以呢?」

這個反應完美符合了「完全不懂靳家有多厲害」的圈外人刻板印象。

林弦音小聲解釋:「這麼說吧,靳宴川一句話,就能讓你這樣的純素人直接當上大製作電影的女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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