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說不出的悵惘,便是來自對過往時光荒廢的悔恨與遺憾。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門派大比,了了的儲物戒幾乎被凌波塞得滿滿當當,她對了了比對兩位師兄更加細緻,衣食住行樣樣考慮周全,將儲物戒交給了了,了了卻似是腳下生根,站在原地不動。
元景疑惑道:「了了?」
了了沒有搭理師兄,而是看向凌波,看得凌波莫名其妙,下意識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了了沒說話,一縷寒氣纏繞住凌波的手腕,這寒氣簡直像是有生命一般靈巧而柔軟,纏住凌波後便將她往前拖拽,凌波踉蹌了下:「幹什麼呀?」
因為身體冰冷,了了從不主動去碰別人,她說:「一起。」
「啊?」凌波想都沒想,搖頭拒絕,「不行,這不合門規,此次門派大比,前去的弟子都有境界要求,我不能去。」
玉書也勸:「是啊小師妹,等咱們回來,你給凌波講講外頭的所見所聞。」
了了無比堅持,任憑師姐師兄怎樣勸都沒用,她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凌波差點哭出來:「小祖宗,你就別為難我了,師長們都在等你,你趕緊去吧!」
了了又重複道:「一起。」
凌波這下是真拿她沒轍:「你讓我去有什麼用?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人家知道了,肯定會說師尊徇私,再說了,我沒資格去呀!」
「你有。」
凌波被師妹氣得已經沒勁兒說話,有氣無力道:「我有,我有什麼?違反門規,你不怕受罰?」
「他們不會罰我。」
了了語氣冷淡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我的價值遠超其他人,有價值的人可以隨心所欲。」
就算她帶師姐一起,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因為她不愛聽,因為她比所有人都強,強者做什麼都可以。
就像太離那樣,在凡間殺妻證道也好,跟徒弟修成正果也好,他是修仙界第一人,那麼他所做的任何事都無比正確。
很快她會成為修仙界第一人,那麼她所做的任何事,也將無比正確,帶師姐參加門派大比又有何不可?
凌波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面對師妹這份信心,她想數落幾句,卻又可悲地發現自己無力反駁——如果這話是從了了口中說出,那麼她一定做得到。
凌波不想去嗎?
她自然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