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了了回答,凌波瞧見了桌上的劍譜,驚奇不已:「辛翎師姐果然是辛翎師姐,大氣又謙虛,這就是她能夠在一眾劍修中脫穎而出的原因吧?」
除卻天資與勤奮,辛翎從不藏私,可惜凌波劍法練得很是糟糕,不曾有幸向對方請教。
凌波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話,習慣性沒得到任何回應,一扭頭發現今天讓她大大長臉的師妹正在擺弄她那化了的小雪人,「哎呀,你怎麼還在玩雪呀,了了,你快看我。」
了了抬起頭,從頭到腳將師姐打量一番,繼續加固雪人,意思是看完了。
凌波總是能輕易被她氣得直蹦,她劈手奪走小雪人,默默垂淚的真儀努力掙扎:「放開我!」
凌波聽不見雪人的聲音,強調師妹仔細瞧自己,昂首挺胸地問:「怎麼樣?」
了了不明白什麼怎麼樣,便回答:「就那樣。」
什麼叫就那樣?!
凌波氣呼呼的,連手上冷颼颼的雪人都被她抱住,「我是認真跟你說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
鮮少見到師姐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凌波,凌波努力了好一會兒,終於羞答答、扭扭捏捏地問:「教我……」
「教你什麼?」
後面幾個字咬得很輕,聲如蚊蚋,本就沒認真聽的了了更是聽不明白。
凌波臉漲得通紅:「教我修煉!」
隨後她發現師妹沒有回答自己,而是探頭朝窗外看去,似乎是想看看今天的太陽究竟有沒有從東方升起,這行為可比言語更傷自尊,「你說句話嘛!教不教!」
她原本已做好了被師妹羞辱的準備,誰知臭丫頭居然很爽快地點了頭,這出乎凌波意料,她奇怪道:「你就這樣答應了?問都不問我一句?」
了了不理她,反倒凌波自己,最難開口的話一旦說了,剩下的話匣子便一股腦打開,再沒個收斂時候。
當初在宗門爬試煉台,從最底層到一層不休息,了了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卻被凌波念得頭疼,她真想把師姐凍到雪人里,可是自己的蜜果子還在對方手中攥著。
凌波不好意思去尋大師兄跟小師兄,他們是男人,到底不如師妹親近,而且,她不想被師尊知曉,了了話少,決不會告密。
如何引氣入體,如何收心吐納,凌波都懂,在了了看來,師姐若是將花在外貌跟師尊身上的心思用到修煉上,早就找到了自己的道,何至於浪費這樣多的時間?
她的第一個要求,便是不讓凌波再管師尊等人的衣食住行,凌波一聽,下意識道:「那怎麼行?大師兄看似沉穩睿智,實則丟三落四,常常下山忘記帶符咒跟法器,小師兄更不必說,一旦讀書就會沉迷其中,連飯都忘記吃。還有師尊跟你,一個比一個話少,一個比一個嘴刁,我不管你們,你們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