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用語言形容,那麼冰女的冷,是一種純粹、清澈、透明的冷,而此時纏繞住身體的這種冷,卻黏膩、陰暗、腥臭,令人極度不適。
不僅如此,除卻冷之外,雨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身上像是壓了幾百斤重的大山,她開始瘋狂出汗,汗水跟陰冷交融,有種粘痰般的噁心。
在恐怖世界存活至今,雨當然不是稚嫩新手,她知道這種感覺,是怪物,可能是鬼,也可能是妖,還可能是魔,總之在恐怖世界裡什麼鬼怪都可能出現,她曾經還看到過五頭鯊跟哥斯拉,那種經歷可不想再來一遍了。
在強大的意志力下,雨費盡力氣終於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可真是恰恰好,正與被窩中從腳邊爬到身前的女鬼深情凝望,對方慘白髮青的臉上忽地露出一個笑,真真正正演繹何為「嘴巴咧到耳朵根」,一口發黑的牙齒滴出涎水,腥臭味正是由此而來。
雨的手腕上戴著一根普通的黑色發圈,這是年給的,本質上是一件攻擊道具,可以變成一把小刀,品質低級,頂多削削水果,對鬼怪造成的傷害約等於零。
但這女鬼死死壓在身上,綁在小腿的武器跟枕頭下的刀都抽不出來,四肢被女鬼身上的黏液鎖住,除了這把沒什麼用的水果刀,雨沒有任何辦法。
按理說一人一鬼纏鬥起來,動靜大的能翻天,可同宿舍的女生卻毫無所覺,依舊沉睡。
了了沒有睡覺,黑暗之中她依舊看得很清楚,雨的床鋪往下滴著黑色且難聞的粘稠水漬,說實話,雨的被窩會出現女鬼,了了一點都不意外。
她坐起身,小雪人已經急得去拽雨身上的被子,可她只是個看似存在實則並不存在的雪人,任憑她使出多大力氣,被子依舊紋絲不動,像被焊在床上。
雨咬著牙躲避女鬼的撕咬,大腦飛速轉動著自己應當怎麼逃生,夜晚的宿舍不允許喧譁吵鬧,到底是大喊大叫把生活老師招來比較好,還是跟女鬼同歸於盡比較好,這種是撐死還是餓死的選擇,她不想做。
就在雨打算來招狠的時,被窩裡的女鬼忽然靜止不動,從她身上滴落的黑水到慘白髮青的身體,眨眼之間就被堅冰凍結,下一秒灰飛煙滅。
雨動了動被凍得發僵的四肢,掀開被角,悄咪咪叫道:「冰女?」
幸好眼睛被強化過,哪怕不能像白天一樣,至少能看清楚冰女正看著自己,雨劫後餘生,拍了拍胸口:「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她原本覺得弄髒的被子肯定不能蓋了,可奇怪得是,女鬼被弄死後,床鋪乾淨如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要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臭味,以及身體上的淤青,雨會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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