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珈悄悄問系統:「這是什麼意思?」
寵妃系統心情複雜:「……建元是顯宗皇帝的年號。」
隨後,在樊珈恐懼的目光中,無名面無表情地逼大太監在那張紙上按了個血手印,用的是他脖子上自己的血,樊珈覺得她這麼做並不明智,因為她一旦放開大太監,對方立刻就會向她下手,剛才他受制於她,是不曾防備,這三個人,雖說都是死太監,但怎麼也能製得住一個雙腿殘廢的女孩。
無名並未放開大太監,她讓另一名小太監走過來,對方兩股戰戰,無名一手勒著大太監的脖子,一手將那張寫了反詩還摁了手印的紙疊好交到小太監手中,命令對方:「將這張紙,放至鵲巢宮偏殿牆角左數第三塊青磚下。」
從她這個角度,是能看見的。
小太監抖抖索索看向大太監,大太監嚇得快要尿褲子,不敢點頭,只大聲催促:「還不快去!」
「你。」
樊珈嚇了一跳:「到!」
「跟著他去,要親眼看見他把紙條放進去。」
樊珈老老實實點頭,跟過去了,她是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異樣,小太監常年負責冷宮,只知道跟在大太監屁股後面撿人家吃剩下的,本身奸懶饞滑,卻又沒什麼腦子,放好了紙條過來後,無名看向樊珈,樊珈依舊老老實實,「他放了,我親眼看見的。」
無名對大太監道:「我要上好的金瘡藥,一炷香內,你送不來,那張紙條就會被送到奚官局內令索豐手中。」
樊珈聽不懂,樊珈大為震撼。
奚官局內令索豐是什麼,為什麼大太監聽了之後居然發起抖來了?
緊接著大太監被放開,無名冷淡地說:「滾吧。」
他陰毒地看了無名一眼,帶著兩個小太監飛快往外跑,看樣子是想去截那張字條,可說來也怪,字條卻不見了!難道說……這個廢人,並不像表面這樣沒了希望?
可是就算她手裡頭有人又能如何?她那身份……根本不可能!
冷宮裡只剩下樊珈跟無名兩人,她嘴唇動了動,無力地解釋道:「這個飯……不是我弄的,是他們在門口……」
無名沒有說話,樊珈覺得她很可憐,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把紙條給皇帝啊,皇帝要是知道,肯定會管的,你好好養傷,年紀還小呢,總有復寵的一天。」
她還想再說點啥,鼓勵一下這個女孩,可是跟對方眼神一接觸,樊珈立馬收聲:「我知道了,我這就滾。」
她本來是想拎著食盒跑,可對方難道不吃東西了嗎?要是不拎,那、那也不能讓人吃土啊。
樊珈再次鄙視系統:「還好意思叫系統,你這樣的也算金手指?連個麵包都給不了我。」
她對無名說:「你等等我,要是你信我,這個飯你就別吃,等一個時辰後我來收食盒,再給你帶點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