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系統神秘兮兮回答道:「綁架九皇子的人姓洪。」
沒頭沒尾的,不管樊珈怎麼問,寵妃系統都不肯解釋清楚, 這讓樊珈感覺自己被騙了,正想把積分要回來, 突然想起洪這個姓有點特殊,之前統子是不是說,索豐原本姓洪?!
樊珈看向自己畫出無數條人物線的紙, 上面無名跟索豐連接起來的線條上, 畫了一個圓形帶缺口的圖案, 正是無名自索豐那要走的半塊玉珏。
「……索豐父親那邊還有親人嗎?」
寵妃系統這次回答的很爽快:「有哇, 他父親有個弟弟,與其父一起被馮福害死, 留下個小索豐四歲的堂弟,整日偷雞摸狗遊手好閒,是京兆府大牢的常客。說來也奇怪,這人闖禍無數,還專盯著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騙錢,卻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呢。」
是誰在保他,顯而易見。
然而索豐自卑於己身缺陷,隱姓埋名連母親都不再相認,更不可能出現在堂弟面前,這位缺錢就坑蒙拐騙的堂弟,若是碰上偷溜出宮也難掩肥羊本色的九皇子——無論他倆是意外碰見,還是被人安排刻意碰見,恐怕很難相安無事。
奚官局跟胡嫻妃雖不同心,卻從未撕破過臉,如果真是這位堂弟綁了九皇子,甭管他是單純地想弄點錢還是別的什麼,索豐都不可能把堂弟推出去,他已經沒了根,堂弟就是洪家僅剩的香火,索豐必會死保此人。
怪不得尤尚食說索豐的末日到了,無論他在宮中勢力如何龐大,對上主子,終究只是可以被任意打殺的奴才,更別提他還謀害皇子,從皇帝對十一皇子的態度可以看出,明明是他默許了胡嫻妃的暗中調換,也默許了曹妃的以女代男,卻沒有任自己的血脈流落民間,而是讓蕭琰在殷實人家好好長大,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放過害他兒子的人。
他不會讓胡嫻妃生的兒子做太子,卻不代表他能無視兒子被人當成豬狗殺害。
索豐絕對、絕對、絕對活不到天亮了。
寵妃系統帶了點調侃的語氣問:「怕了嗎?」
樊珈嘴硬:「怕,怕什麼?」
「那人要是真成了女皇帝,你猜猜看,掉馬無數次的你,會不會被她用鐵鏈穿了琵琶骨關進地牢,嚴刑拷打問出一切秘密?」
樊珈張了張嘴,寵妃系統還以為她怕了,結果樊珈卻幽幽道:「那又有什麼用呢?我不會做玻璃也不會弄水泥,不懂治國不懂經商,連雞兔同籠都不會做,除非蛋糕方子能強國,否則我恐怕派不上什麼用場。」
做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樊珈還是很了解自己,也很願意去信任無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