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珈發現這批將士執行能力非常強,而且不是只有長官才有能力,哪怕是普通士兵,做事也很有條理,殿內殿外幾千人,她們安排起來卻有條不紊,相當厲害。
看看尤尚食,再看看喬尚食,解散後樊珈忍不住找到她們抱怨:「你們什麼都知道,卻瞞著我。」
喬尚食笑眯眯摸她狗頭:「好了好了,我保證以後什麼都告訴你,別生氣了,嗯?」
尤尚食則冷酷道:「告訴你做什麼,有用嗎?你能保證不被人把話套走嗎?」
她們當然信任樊珈能守口如瓶,關鍵這丫頭沒點心眼子,隨便多說幾句話,人家把信息拿走了,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樊珈!」
樊珈一回頭,發現是那個很年輕的小將軍,好像是叫石頭?
對方看她的眼神,給她一種自己很好吃的錯覺……
「聽說你要給她們烤蛋糕吃?能不能帶我一個?以前寨子裡沒人會做飯,後來軍中又沒時間跟精力,我真的超想吃那個什麼果凍蛋撻泡芙麵包奶油蛋糕!」
樊珈再次受寵若驚,被熱情的海洋淹沒,幸好有好心人及時將她從人群中拎出來,她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對著皇帝小弟弟笑了的俏姑,俏姑展顏一笑:「樊珈是吧,姑娘要見你。」
樊珈被她拎著走怪舒服的,乾脆躺平,順便好奇地問:「你們怎麼叫我樊珈?」
俏姑:「姑娘這麼叫你,我們便跟著叫了。」
她低頭看樊珈,笑容更加燦爛:「你在宮裡是樊秋葉,但在我們這裡,你是所有人的樊珈,就像我現在是俏姑,不是別的什麼人一樣。」
樊珈之所以會告訴無名自己的真名,便是因為她想記住小秋葉,也不想真正的自己被忘記,但她真的沒想到,無名居然會讓更多的人認識「樊珈」,就好像小秋葉身體裡這個屬於現代人的靈魂,從來沒有失去過自由。
「說起來,還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的船隊可找不到那麼多好東西。」俏姑一邊拎著樊珈飛,一邊跟樊珈聊天,「之前姑娘說出海容易得什麼敗血症,要我們攜帶大量茶葉及豆子還有方便保存的蔬菜,並且每到一個地方就要補足,我還不以為意,直到我們遇上金頭髮藍眼睛的番邦船隊,才知道他們船上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姑娘說這些都是你教給她的。」
樊珈哪裡記得自己跟無名說過些什麼,她興致一來什麼話都往外說,早就不記得這些了。
「對了,其實前年我跟喬安聯繫時,便想著要不要給你一些月事巾用,可喬安說宮中人多眼雜不方便,等會兒我讓寶鏡安排人給你送去?」
樊珈雖不知道月事巾是什麼,但聽著就比月事帶好用,遂努力點頭:「謝謝謝謝。」
她記得寵妃系統說過,滄瀾山就在弁州附近,想來無名能東山再起,便是以弁州為第一塊基地了,於是好奇地問:「弁州是什麼模樣?我聽說它很窮很窮。」
此時俏姑已帶著她落地,神秘地笑:「想知道的話,自己去看。」
樊珈被她輕輕推了一把,踉蹌兩步,看著眼前的宮門,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畢竟上次見面都是八年前了,無名走得很急,她們都沒來得及好好道別。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大王八!我現在已經叫奎武!奎武!」
鐵塔般的將軍正跟黑皮膚的將軍拌嘴,「你跟石頭她們學說話,就沒學到一點好是嗎?大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