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照顧厲崇乾長大的管家,他非常了解自家先生的喜好,先生喜歡純潔乾淨溫柔乖巧的女孩,李芽純不純潔乾淨管家不知道,但她絕對跟溫柔乖巧四個字不沾邊。而且先生派人接她來,頂多是想讓她做個情婦,她怎麼敢大言不慚說先生向她求愛?
「你不信哪?那你去問問厲崇乾,我說的有沒有錯。」
管家敢怒不敢言,總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李芽:「你不問,那我去幫你問好了。」
說完便輕車熟路直奔書房,約莫過了幾分鐘,書房的門打開,李芽盛情邀請:「都請進來吧。」
謝跳上去時,還「不小心」踢了管家一腳,並且很沒素質的不道歉,使得對方原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
厲崇乾坐在辦公桌後面,管家一看到他臉上的傷就急了:「先生,您的臉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您?」
嘴上問著,眼神就卻毫不猶豫投向李芽。
厲崇乾沒想到李芽帶進來這麼多人,短時間內表情管理做不到位,幸好李芽心善,幫他解圍,就是說出口的話完全不討喜:「什麼叫是誰傷了他,你是在指桑罵槐嗎?不管怎麼說,以厲先生跟我的關係,我能對他動手嗎?這不過是情侶之間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把戲罷了,你說對吧,先生?」
認識厲崇乾的人都稱呼其為先生,可李芽這麼叫,這兩個字卻完全沒有尊重,反倒無比嘲諷,就好像她不是在尊稱厲崇乾,而是在叫什麼旺財大黃。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厲崇乾顏面掃地,他冷著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肯令李芽得意,對警察說:「我要控告這個女人對我實施毆打,並且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拍攝了我的一些照片,如果你們不將她抓起來,我的律師團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警察們目瞪口呆,李芽卻親昵地摟住他的肩膀,不容抗拒地將他按住:「這麼做的時候,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警察同志,你們應該是懂的,彼此相愛的兩個人,情意正濃,拍點照片視頻什麼的自己保存自己欣賞,不犯法吧?」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謝跳無腦站邊:「對啊對啊,沒有傳播,就自己留著看,這分明是人家小情侶的情趣啊!男人嘛就是口是心非,稍微吵個架就翻臉不認人,其實都是小事哈。」
李明蘭則說:「說什麼李芽毆打他,那要不咱們去醫院驗傷,要真是李芽做錯了,我們給你賠禮道歉,該賠多少醫藥費,我們家也不虧你的,你看怎麼樣?我這就通知記者跟律師,好有個見證。」
能在警察面前主動示弱並解開瘡疤已經是厲崇乾的極限了,他對面子看得絕對比命還重要,而且他也不覺得長澤不如戚家,等他重得自由,有的是法子收拾李芽!
但要是讓李明蘭將記者招來,那場面將一發不可收拾,思慮再三後,厲崇乾忍著怒意道:「……都是誤會。」
李芽笑靨如花:「是啊,都是誤會。」
警察們面面相覷,既然兩邊有意和解,那再好不過,反正都開罪不起。
警察們來得快去得也快,厲崇乾咬著牙,仔細聽來聲音甚至還有幾分顫抖:「你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