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挺大膽,眼淚卻掉了下來,徐月華正要用袖子抹,卻有一根食指從她眼角輕輕拂過,徐月華恍惚中以為淚水在睫毛上結了冰。
短暫的寒意消失後,她吸了吸鼻子,突然間不想哭了。
光華私立高中每兩個星期放一次假,簡訊上要求徐月華在這次放假的周六晚上,穿上校服前往一家知名酒店,否則便將她的照片公開。
徐月華如約而至,她穿著光華私立高中的校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青蔥水嫩,簡直像一株剛剛長成,正在搖曳的菡萏,明明是未成年,進入酒店後,前台卻什麼都沒說,直接給了她一張房卡。
徐月華把手伸進兜里,她是坐公交車來的,因為地鐵不能攜帶危險品,現在她兜里有一把鋒利的剪刀,還有一支錄音筆,這些是徐月華自己準備的,老師只是讓她正常赴約,其它的不用管。
這種酒店看似到處都是監控,實際上並非沒有死角,而且某些特殊地點的監控根本沒有打開,了了輕而易舉混了進來,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作大堂經理打扮,再加上淡定的姿態,與客人面對面擦肩而過時,甚至還能平靜地向對方頷首表示禮貌。
酒店的房卡對應特殊樓層,如果沒有房卡,則不能在專屬樓層停下,所以徐月華刻意在電梯口等到了了,師生二人共同進入電梯,了了始終背對監控——在徐月華進來之前,她已經摸到了監控室,裡頭的保安正在呼呼大睡。
出了電梯,徐月華按照房卡,找到了對應房間。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鐘,深深吸了口氣,「滴」的一聲,房門打開,了了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後。
房間裡早已布置妥當,一張大床,各種器具,還有各個角度的攝像機,以及一個肚子堪比十月懷胎的禿頭男。
對方做夢也沒想到,來的不止他挑選的小可愛。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快點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禿頭男色厲內荏,徐月華握緊拳頭,了了則掃視一圈周圍環境,問徐月華:「想報警嗎?」
徐月華心裡清楚應該報警,可她不甘心,於是她捏著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想揍他。」
真的很想,她長這麼大,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暴力傾向如此之強烈。
禿頭男裸著上身,手邊的茶几上還放著喝了一半的高腳杯,裡頭血紅色的液體微微晃蕩,了了走過去把空了三分之一的紅酒瓶拿起來,再將剩餘紅酒傾倒在地毯上,對徐月華說:「那就把紅酒裝滿吧。」
禿頭男立刻想拿手機,被了了先一步將手機踢開,他自詡是男人,不一定干不過兩個女人,看看了了再看看徐月華,扭頭就朝徐月華沖。
徐月華當時就惱了,這禿頭男只差把柿子挑軟的捏寫在臉上,她才不是好欺負的,誰都不能欺負她!
禿頭男衝刺到一半火速停下,扭頭撒丫子就跑,因為徐月華從兜里掏出了剪刀,氣勢洶洶朝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