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已被年爾打斷,年輕的劍修冷若冰霜地問:「那又如何?」
「與你我何干?」
師弟畏懼師姐,但又不甘心,只敢小聲反駁:「你是女人你當然感受不到,可我們是男人,就很能感同身受啊……哪有男人活得像昆古國這樣的……太奇怪了……」
「就是!」另一個師弟義憤填膺,「師姐,你不知道,昆古國居然還有柳、柳市!她們隨意買賣和處置家中男人,讓他們在歡館中以色侍人,男子漢頂天立地,怎能受如此之辱!」
要不是他們死活不肯走,又是同門,年爾早不想管這兩個棒槌師弟了,她諷刺道:「這會兒你們倒是什麼都懂,也什麼都看明白了,怎麼不見你們去踏平溪西國的青樓?那裡被迫賣身的女人比男人多得多。」
她真不明白,有什麼好看不慣的?除了昆古國外,另外幾個國家哪個不是男權當道,哪個國家缺了被買賣的女人?昆古國不過是和其它國家反了過來,看兩個師弟這德性,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
一個師弟說:「那、那不一樣。」
年爾:「有什麼不一樣?」
師弟嘟噥道:「昆古國又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女尊國,她們最開始也是男人當權,是女人搶了男人的權,才把國家變得如此烏煙瘴氣。」
南香鳴聞言,不由得輕聲道:「兩位又怎能確定,諸如溪西國之類,最開始不是女人當權呢?」
年爾哼道:「南大哥說得對,你們就知道它們不是從女人手中搶的權?」
沒等兩個師弟說話,她把劍往地上一插:「總之你們給我記住,既然想了結與昆古國的這份因果,就不要到處亂跑,妖怪也好魔族也好,都不需要你們這兩個半瓶子水出手,聽見了沒?」
兩人不願意聽話又不敢不聽,最終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教訓好了師弟們,年爾再次問向南香鳴:「南大哥,你能確定妖魔的方位嗎?我可以前去排查,並在儘可能不影響凡人的前提下將其收服。」
南香鳴搖搖頭:「響魔鈴是我家傳寶物,只有南家人方可驅使,若要確定妖魔方位,你是做不到的。」
年爾憂愁極了,那要怎麼辦?
她看著那小小一枚響魔鈴,一開始她對南香鳴也有所提防,擔心對方圖謀不軌,然而南香鳴不僅品貌出眾氣質不俗,出手也很是大方。散修也並非盡數是窮困潦倒之人,有一部分人追逐自由厭惡束縛,便會脫離門派自立門戶,雖是散修卻很有家傳底蘊,想來南香鳴便是這樣的出身。
對方的修為比兩個師弟強不少,比起自己則差一些,但家學淵源深厚,能驅使響魔鈴便是最好的證明。
南香鳴曾將響魔鈴交給年爾把玩,在年爾手裡,這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金鈴,完全起不到定位妖魔的作用。
都城若真有魔,不知對方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