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你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嗎?非要這麼沖?」
薛相:「誰讓我有個好女兒呢。」
眼看母女倆一言不合又要掐,於管家趕緊打圓場:「家主,姑娘剛醒沒多久,這幾天您擔心的茶飯不思,怎地姑娘醒了,您卻一句好話都不肯說呢?姑娘也真是的,家主在你床邊守了好幾天都沒睡覺,母女倆平日有些口角也就算了,既然心裡都記掛著彼此,何必一見面便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薛相與薛大人對視一眼,同時冷哼別過頭去,看得於管家頭大不已。
她彎腰將摔碎的兔子吊墜撿起來,有些碎屑不好撿,便用掃帚掃到一邊,同時看向薛相,欲言又止。
薛相拉過床邊的凳子坐下,面無表情:「你想知道什麼?」
薛大人:「有關父親的事情。」
果然,薛相隨即嘲諷道:「真不錯,雖說他已死了二十年,倒還有你這麼個大孝女惦念著他,想必他泉下有知,也該把你記上他們家族譜了,祝你們父女幸福。」
薛大人:……
她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薛相毫不相讓:「那你是什麼意思?」
於管家火速出聲:「家主,您難道就不奇怪這個兔子吊墜是哪裡來的麼?又是誰將它送入姑娘手中的?這背後之人定然有所圖謀,你們二人若起了嫌隙,豈不正中敵人下懷?」
母女倆再次對視,極其同步地再次冷哼,再次扭頭。
但不管怎麼樣,不繼續吵就是好事,心累的於管家為了這個家承受了太多太多,她對薛大人道:「姑娘是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那並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幸福。」
兔子吊墜的確是薛大人父親的私人物品,他十分喜愛這個兔子吊墜,走到哪裡都會隨身攜帶。
但早在二十年前,這個兔子吊墜就已經被薛相連帶著男方的一切盡數焚毀,所以再相似,這也絕非當初那一個。
薛大人揉著抽痛的太陽穴:「從我拿到這個兔子吊墜開始,就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夢裡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抱著幼小的我,給我念書,帶我做遊戲,只是無論如何我都看不清楚他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下意識認為那是五歲前發生的事情,所以總是會忍不住回想。」
薛相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夢到的這些,的確曾經發生過。怎麼,好日子過太久了,想要個爹來破壞一下?」
薛大人深吸一口氣:「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我說我要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