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赫然出現一把長劍,對準了喬的心臟,喬連躲避都沒有——不是她躲不開,而是她根本沒有躲的意識,這也太糟糕了!
喬是小隊中脾氣最暴躁,最愛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貝魯卡加入了半年,因為其貴族的身份都沒能得到厭惡貴族的喬一個好臉色,可現在她面對敵人,別說反抗,就連最基本的求生欲都失去了。
在長劍即將刺穿喬的胸膛之時,劍尖忽地散發出一股古怪白煙,扎克利咦了一聲,下一秒便失去了喬的視野,那個個頭最矮的女人力氣卻很大,她將喬往後丟到了藍發女人懷中,而臉上有疤痕的女人則握住了扎克利的劍。
這番行動只在眨眼間,扎克利的長劍卻迅速爬上一層金色,這使得他不得不鬆手,因為如果不及時放開,連他的手都會跟著被同化。
能夠將觸摸到的所有物品化為金子,這雙點金手擁有的力量不容小覷,扎克利並不想嘗試。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說實話沒有帶騎士來就是因為他並不想讓下屬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到此為止了,小姐們。」
遊走於四周,圈定了具體方位的觸手斷絕了逃走的可能,黃昏小隊的反叛者們很強,可是跟大公比起來依舊相差甚遠,能將修搞成那副模樣完全是因為她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貝魯卡提供了極大加成,真要面對面的打,只成立一年的隊伍根本不可能勝過擁有神聖之劍的大公。
「所以我才說不要高調,現在你們信了吧?」
在沒有得到足夠強的能量之前四處招搖就等於找死,她們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戰力驚人的大公,還有整個帝國數以千萬計的軍隊,軍隊中甚至沒有包括全是支配者的騎士團。當初赫爾曼高調行事,一副能把帝國干趴下的姿態就讓隊長很不理解,反叛者數量雖多,跟軍隊比就是九牛一毛,赫爾曼的行為在她看來純屬找死,結果也證明了她的想法。
「你裝什麼呀。」
隊長沖扎克利翻了個白眼,「還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說得好像你很厲害,是從現場的痕跡找到我們的一樣。」
她作案經歷豐富,不僅帶走了人,弄得修生不如死,離開前還將所有的痕跡清理的一乾二淨,地下展覽室之所以沒動,是因為就算被發現也沒關係,帝國肯定會遮掩修的所作所為。「明明一直在盯著我們不是嗎?」
聞言,扎克利訝異地揚眉:「哦?何以見得呢?」
隊長很不客氣地又賞了他一個白眼,反正打是打不過的,她肯定不會給扎克利好臉色,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都算吃虧:「還何以見得,豬鼻子插蔥你給我裝什麼蒜,人的外表可以輕易轉變,但骨骼跟靈魂不能,你不裝會死嗎赫爾曼?這裡可沒有你那些愚蠢信徒!」
小隊眾人齊齊目瞪口呆,赫爾曼?哪裡有赫爾曼?
扎克利這下是真不笑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隊長,像是要吃人,隊長卻很擅長捋虎鬚,論作死她從沒輸給過別人,區區一個本世界的大公就想讓她害怕,未免太看不起她了。「我認錯了嗎?你不就是赫爾曼嗎?我見過曾經見過你的人。」
這句話很拗口,但扎克利聽懂了。
正如他可以通過「掠奪」獲取別人的力量,黃昏小隊的隊長似乎也有類似的能力,她在某個人的記憶中見過「赫爾曼」,哪怕「赫爾曼」已死,他恢復扎克利的身份,但她仍舊能夠通過骨骼和靈魂來辨認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