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進了國試,在國試中拿到好成績,就有機會見到一些大人物,到那個時候,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現在的阮家是百足之蟲,僅靠有點家底的詹家,拿他們可沒辦法。
詹明德思來想去,發覺一號的建議的是目前她最能接受的方法。
於是等到集訓開始,眾人便發現原本便很刻苦的詹明德愈發努力,連吃飯時都不閒著,一定程度上卷到了同行的其她考生,有位送考老師私下悄悄感慨,說這樣積極向上的學習風潮自己還是頭一回見。
府試卷子的難度比州試高出許多,詹明德做前面的題目還得心應手,到了最後一道大題便感到吃力,好在最後踩點答完,這也是她考得最為精神緊繃的一次,放下筆才發覺背後出了不少汗。
考完試的學生們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個個無精打采,顯然也是被這次的卷子傷到了。
老師見大家蔫蔫的,也不好問考得怎麼樣感覺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反正她們只是個鎮中學,本來就沒拿過多少榮譽,這回能衝進府試便已很了不得,旁的可以慢慢進步嘛。
詹明德學得越多,就越發覺自己的淺薄,她像一塊乾癟的海綿,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好消息是等到府試成績出來,她照常拿了一等,而一等整個府城也僅有二十人。
師長們得知後高興壞了,詹明德成績好她們是曉得的,但沒想到竟能好到這種程度,與府城的尖子生比都能一較高下!這孩子在鎮中學讀書真的是虧大了,要是去到州城或府城的重點中學,恐怕還能考得更好。
詹徐氏也非常高興,還買了一掛鞭炮放,走鏢回來的詹雌得知,直接將詹明德舉了起來!
正在琢磨題目應當怎麼做的詹明德忽然兩腳離地,被嚇了一大跳,她從喉嚨里發出一聲驚喘,下意識蹬著雙腿,有點羞惱地喊:「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詹雌笑眯眯地掐著她的腋窩,舉著她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反正詹雌沒暈詹明德先暈了,一號的娘手勁兒也忒大了……感覺比她源國的爹力氣還大!
詹雌不由分說地舉著女兒轉夠了圈圈才將人放下,手還伸出去壓住詹明德的頭,然後用力摁了兩下,誇讚道:「不愧是我詹雌的女兒!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詹徐氏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掩嘴而笑,詹雌聽見了,很不滿地沖他說:「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我的女兒當然像我,這聰明的腦袋瓜不就來自我的遺傳?」
對此詹徐氏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是很崇拜他的家主啦,但他要是沒記錯,家主似乎就是因為念書成績不佳才學的武。
詹明德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她無語地看著詹雌,本來想說她兩句,但詹雌笑得那麼開心,不知為何,詹明德的眉眼也跟著變得溫和起來,她想,自己的阿娘要是還活著,也能這樣快樂就好了。
恍惚間,她又想起那位繼母。
她阿爹是二婚,繼母卻是頭婚呢,只因為給家中長輩守孝耽誤了年紀,便只能嫁給她阿爹,而阿爹的條件,已算是極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