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下樓的時候,陳星燦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要載著她去警察那邊做筆錄。
「康州怎麼樣了,我想先去看看他。」白洋上車。
「幸好衣服穿得厚,沒傷到筋骨,縫了二十多針,已經休息了,你去也是打擾,明天再去吧。」陳星燦說。
「你呢,阿終呢,有沒有受傷?」
「沒事,不過十來個小嘍囉,還不至於傷到我們。」陳星燦說完,把著方向盤的手攥緊了,語氣有不加掩飾的懊惱與暴躁,「這要是在國外,我直接擰斷他們的脖子,怪我輕敵,當時也只想著挨個兒抓住問個清楚,誰想到他們居然會放火。」
對方裡面有五六個身手很不錯的,看樣子是學過格鬥技,他一交手就發現了,立馬覺得這不是狗販子能使喚動的人,所以就像抓住問問,投鼠忌器,反而一時被牽制住了。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生氣,「你也是,我都讓你先跑了,你回去救什麼火,那地方都是稻草和木柴,那火能被你們幾個隨便撲滅嗎,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都不用想怎麼跟白爹交代,直接以頭搶地,死了賠罪!」
「別這樣說。」白洋懨懨道。
陳星燦轉頭看了眼她通紅的眼眶和蒼白的臉,想到死了的那些毛孩子,還有不少跑丟的,白洋這會兒心裡也不知道得難過成什麼樣,自覺失言,於是安慰她,「你也別想了,好歹還救回來一些,跑丟的那些說不定明天就自己回去了。」
去警察那邊錄完口供,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白洋出來,看到白延陸和局長龔允和正站在大廳里說話。
白洋看到白延陸委屈得差點哭出來,但還是強忍著和龔允和打了招呼,「龔叔叔,這麼晚了還勞動您,真是不好意思。」
龔允和笑著擺擺手,「自家侄女,說這些見外了,行了老白,閨女也受了不少驚嚇,趕緊帶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警方吧。」
白延陸攬過白洋,「行,改天一起釣魚。」
一直到上了車,白延陸都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白洋產生了面對他很少有的愧疚情緒,「對不起爸爸,大半夜還讓你為我奔波。」
「說什麼傻話,你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我還能在家裡安安穩穩睡覺嗎?」白延陸摸著她的腦袋,「這又不是你的錯,是那些壞蛋的錯,你別想了,爸爸會處理好的,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星燦也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老袁也說了,你和阿終盯著抓住的那幾個人背景不一般,比跑掉的幾個狗販子有價值得多。」
「我不應該離開小白的,她要是出了什麼事,都是我的錯。」
「別這麼說,你們倆都不能出事。」白延陸安慰,雖然在他心裡,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白洋,但陳星燦也是當親兒子疼的,「保護她是你的選擇和工作,不是你的人生目標。」
陳星燦便沒有再說什麼。
白延陸也沒有逼著白洋和他回別墅,而是回到了白洋住的藝志軒小區,在客房住了一夜。
第二天三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警察那邊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們連夜審問了被抓的人,得知了其他人活動和藏匿的地方,把剩下的人都給抓了,也問出來了不少和案情有關的事情。
於是他們又去了一次警局。
「昨晚一共十三個人,這七個人是本地的狗販子,剩下這六個只有四個是本地人,都在雲港打零工,因為學過拳擊和格鬥,其中兩個還得過散打冠軍,身手是很不錯的,六個人平常就聚集在一起,幫人催債,或是做臨時安保的工作,還去過境外,昨晚祁總發現的那把國內難見到的軍刀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負責安保的警察說著在他們面前放下了幾張照片。
白洋一一看過,然後搖搖頭,她一個都不認識。
「你不認識也很正常,因為他們也是被人雇來的,從常聯繫活計的中介那裡得到了一個僱主的電話,收了十萬塊錢的定金,約定事成之後再給五十萬,對方讓他們主動去聯繫那些和你有怨的狗販子,然後策劃了昨天晚上的事。」警察繼續道,「我們查了那個號碼,是一個菲律賓的境外號碼,沒有辦法查到號主。」
白延陸神色嚴肅,本來就顯得有些狠厲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似乎連鋥亮的光頭上都出現了充滿怒氣的溝壑,「就算是查到了,估計也是被人雇來的,中間不知道轉了幾手,要查到真正的幕後主使恐怕根本不可能。」
警察點點頭,「就是這樣,結合上次白小姐收到了威脅來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對你們白家和鄒氏聯姻的苗頭有所忌憚和不滿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叱吒商場的人物,並不缺錢也不缺人脈。」
事情到這裡,就算被抓的人以縱火罪,入室搶劫和故意傷人的罪名被起訴判處,他們背後的人也終究很難查得到。
三人離開了警局,白延陸拍了拍白洋的肩膀,「暫時不要和祁昂接觸了。」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有聯繫了。」白洋勉強笑了笑。
白延陸看著女兒的神情,想到昨夜她臉上明顯的淚痕,又哪裡猜不到她的心思,只能嘆自己心急做錯了媒,「不是要去醫院看那個獸醫,我送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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