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昂沒想到白延陸這麼容易就鬆了口,倒是有些驚訝,「謝謝伯父,我一定會讓洋洋幸福的,不會辜負她。」
「我同意是因為洋洋已經認定了你,並不是因為你過了我這一關。」白延陸的語氣和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祁昂,如果你有什麼企圖,或者是瞞著我的事情,最好現在說清楚,免得將來回不了頭。」
祁昂的神色也變得冷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祁昂,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和你有難解的仇怨,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洋洋嗎?」
白延陸的話開門見山,十分直接,緊盯著祁昂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祁昂愣了一下,表情比起冷漠,更像是麻木,一種逼迫自己不能做出任何反應的麻木,就那麼空了幾秒,他搓了搓手掌,垂眸道,「伯父這話從何說起,以前我生活在邊境,不過是一個小刑警的兒子,就算後來我被鄒家收養,鄒氏和白氏涉足的產業不同,也完全沒有發生過交集,我和您能有什麼難解的仇怨呢?」
「我只是假設,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祁昂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又瞬間消失了,他抬頭看向白延陸,眼神坦然淡定,「如果真有這樣的情況,你是你,洋洋是洋洋,你做的事情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她是我愛的人,是我想要結婚共度一生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定定地對視了幾秒,好像有什麼心照不宣的事情,又好像誰也看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記住你說的話,我只是想確保對你來說,洋洋是第一位的,無論什麼事情,重要性都不能越過她,哪怕你自己也一樣。」白延陸說著向後靠在椅背上,背不復之前挺直,為白洋操了幾天的心,他仿佛驟然老了幾歲,真正像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了。
「你出去吧,洋洋還在外面等你呢,別讓他擔心。」
祁昂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走出書房,和在外面鬼鬼祟祟試圖偷聽的白洋碰了個正著,「白小姐這是幹什麼?」
白洋看他還能笑出來,也放了一半心,「我爸沒有為難你吧?」
「你想多了,他只是讓我對你好一點,而且也答應我倆的婚事了。」祁昂語氣故作輕鬆,只是眼裡的冷意尚未消退。
「所以……」
「所以,白小姐這兩天要是有空的話,不如看看喜歡哪家酒店,把訂婚宴的地方先訂下來?」祁昂勉強露出個淺笑。
「真的啊?」白洋挽著他的胳膊往客廳走,「那我們一會兒一起商量一下,其實我家的酒店就可以,而且我也不想搞什麼訂婚宴,就請雙方家人來吃個飯就可以了。」
「都可以,照你的意思來,細節我們之後再說,這會兒我就先回去了。」祁昂停下腳步。
白洋愣了一下,「你不留下來吃飯嗎,我讓周阿姨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祁昂搖搖頭,摸了摸她南瓜色的腦袋,「今天就先不留下吃飯了,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那我晚飯後去你家吧,你這胳膊不方便,我得照顧你。」
「不用,你爸爸挺擔心你的,你在家裡陪陪他吧,我今晚不回去,住在公司,有文光在就行。」
「文光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把陳星燦和阿終借給你,包好用的。」白洋開玩笑道。
祁昂無奈地笑笑,「他倆在我感覺更危險了,好了,你就別操心了,只是左手受傷而已,我先走了。」
來接他的車已經到了,他和曹文光上了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盡頭。
「文光,跟蹤白延陸的人有發現什麼嗎?」祁昂一上車就問。
曹文光:「剛發了消息過來,我看了,行程都很固定,幾乎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別,唯獨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去見了龔允和幾次,以前可能一個月最多見兩次面,兩人釣釣魚吃個飯,這一個月,他們幾乎每周都要見一次面,有一周甚至見了兩次。」
祁昂睜開眼睛,「在哪裡見面,見面做什麼?」
「這點倒是沒什麼特別,出海海釣或者是一起吃飯,去的還是老市區的路邊攤,談話的內容也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曹文光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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