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照片是去年才新換的,是白洋本科畢業穿著學士服和他還有陳星燦三個人一起,在雲港大學校園裡那棵百年樟樹下的合影。
過去了二十一年,就算是看著照片,他幾乎也已經想不起虞海純的模樣了,那個他曾經差一點就真心愛上的女人就和這張歲月中的照片一樣,一起變得模糊了。
可她留下的女兒卻成了他最珍貴的寶貝,和他一起創造了很多嶄新的回憶,白洋是他最後的守候,就算有一天白氏變天破產,他也要保證白洋能有富足奢侈過完餘生的資本。
他一路拼搏到今天,從來都不只有慈父這一個身份,
良久,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你找個人來,幫我做件事。」
晚飯後白洋迫不及待地先去遛了一趟阿奇,今天沒見,阿奇見她興奮地搖頭甩尾,一個勁兒地往前沖,她差點都沒牽住。
臨睡前她給祁昂打電話,結果對方沒接,她掛了電話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手上的戒指,又覺得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直到她躺在床上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祁昂忽然回了一個電話給她。
「忙到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祁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嗯,這兩天大概率都會很忙,我沒辦法出差了,還得考慮各地門店和分公司的時間,光是視頻會議就夠我受得了。」
白洋安慰,「真是可憐的祁總,好好加油,明天我就搬回藝志軒了,要不要我做飯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你送過來我不一定能及時吃,讓文光直接訂就可以了,馬上開學了,你不是要整理記錄資料,也要忙起來了,我不在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
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白洋聽到那邊曹文光叫了祁昂兩次,就主動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那之後的幾天,白洋都沒有時間和祁昂見上一面,開學前三天,她給祁昂打視頻,就看到了對方蒼白睏倦的臉色和嚴重的黑眼圈。
「你有沒有好好休息啊,不是說要去醫院複查傷口,去過了嗎?」白洋很是擔心。
祁昂眼神淡漠地淺笑了一下,「放心,沒有那麼脆弱,請醫生上門來看過,情況良好,已經可以把吊帶拿掉了。」
「那就好,你這個工作強度也太大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我想把三月份的時間空出來,所以要在那之前把工作清一清。」祁昂道。
白洋:「把三月份空出來,為什麼?」
祁昂撐著下巴,神色疲憊而慵懶,就好像隨口說起什麼不重要的事情似的,「準備訂婚啊,而且還答應了某位大小姐要帶她去采爾馬特滑雪的,我也不想食言。」
白洋愣了一下,這段時間兩人沒有見面,她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但祁昂這麼一說,她心裡的不安就立刻煙消雲散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這件事。」
「怎麼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的。」
白洋湊近手機,屏幕上幾乎只剩下了她大大的黑色眼睛,「有點想你了。」
祁昂點了下手機屏幕,就好像撫摸在她的臉頰上一般,「我也是,要是這會兒立刻能見到你就好了。」
這次視頻的第二天,白洋想起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見祁昂一面,正好她海洋館的觀察報告也整理完了,就興沖沖地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她先回了一趟白家莊園,進門的時候白延陸正在打電話,看到她進門愣了一下,隨即就掛斷了電話,連句再見都沒和對方說。
「你怎麼了,我只是來拿東西而已,你繼續打電話就好了,幹嘛突然掛掉。」白洋一臉疑惑。
白延陸笑著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只是辦事不利的下屬,多說一句都是浪費,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來拿東西。」白洋走進自己住的三樓,跟服裝展廳似的衣帽間裡有個保險柜,裡面裝的都是她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很珍貴的原石。
她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盒子,裡面裝的就是那天和岳峙說好的,近乎翠綠色的綠鑽原石,這塊原石差不多兩克拉多一點,如果可以的話,得要好好切割打磨,不能浪費一點,才能復刻岳峙妻子那枚一點五克拉的綠鑽戒指。
「你拿著它要去幹什麼?」白延陸跟在後面問。
白洋便把岳峙幫忙的事情告訴了白延陸,「我已經答應好了,拿去交給祁昂,讓他看看和岳峙的那枚戒指上的綠鑽顏色是不是差不多,就我肉眼來看的話幾乎是一樣的,也算是命中注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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