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鄒氏,他別提多心甘情願了,雖然才十六七歲,但已經把利益關係想得非常明白了,聽說鄒寶華處理大哥的遺體回來,就立馬跑去鄒家老宅子表孝心。
他就是那時候第一次見到了祁昂,也不知道在邊境地區過的是什麼樣的童年,還是說親生父親失蹤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才十歲的小孩,眼神陰狠得跟狼崽子似的,好像隨時會撲上來咬住別人的脖子。
過繼鄒寶華的計劃就這麼被擱淺了,鄒瑞覺得自己痛失十幾億,不由得就開始針對祁昂,總是暗中欺負他,一開始祁昂或許還忌憚這個陌生的城市,忌憚鄒寶華,對他那些小動作都一一忍了。
但有一次,他又跑去祁昂的房間想看看是在他床上潑水讓他在地毯上睡一夜,還是用刀劃爛他的新衣服時,從他那個看著廉價但還算嶄新乾淨的書包里找到了他和他親生父親的照片。
那是一個和現在的祁昂幾乎一模一樣的,相當俊朗高大的男人,他看了看,就把那一沓照片全都拿走了。
祁昂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裡支了個火盆子打算燒掉那些照片。
看到祁昂過來的時候,他不以為意,還出言挑釁,「既然你以後都是我大舅的兒子了,那你和你親生父親的照片也沒必要留著了,我幫你處理了吧。」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祁昂就沖了過來,不顧灼熱的火焰,伸手進火盆,把那些照片扒拉出來,然後用手掌拍滅了上面的火焰。
「你小心點,這草皮可比你那幾張破照片貴多了……」
鄒瑞還在不以為意地挑釁,祁昂已經站起身,像一頭餓極了不知死活狼崽子一樣沖了過來,他只看到寒光一閃,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胳膊上就一陣劇痛,定神一看,已經皮開肉綻了一道幾公分的口子,正汩汩往外流血呢。
「啊啊!!」鄒瑞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麼重的傷,當即就驚惶尖叫起來,到底是大六七歲,看著祁昂抓著美工刀還要再衝過來,他立馬轉身就跑了,鮮血滴滴答答撒了一路。
最後還是鄒寶華的保鏢過來攔住祁昂奪過了他手中的刀。
當時他還以為鄒寶華一定會把祁昂趕出去,可了解了前因後果後,鄒寶華沒有說祁昂一句,反而還要他給祁昂道歉,說他不該動祁昂的照片。
他胳膊上的傷疤到現在都還清晰可見,而祁昂或許是因為年紀小,手上被燒傷的痕跡已經消失了,可那天的事情他到現在都忘不了,從那以後他就很少再去鄒家老宅,也沒怎麼再招惹過祁昂。
此時此刻,他看著蹲在他面前,面容平靜冷漠的祁昂,比當年那個還藏不住憤恨表情的祁昂恐懼多了,他咽下一口鐵鏽味的唾液,用發麻腫脹的嘴唇哆嗦著撂狠話,「你敢動我,我一定會打電話報警,你也不想在自己的訂婚宴上被警察抓走吧?」
祁昂抓住他的衣領,就像提一袋垃圾一樣輕飄飄地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好啊,不過你相信我,你借了高利貸的東家一定會在警察來抓我之前先剁下你的手指頭。」
鄒瑞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現在雖然還能勉強維持大少爺的派頭,穿著奢侈的衣服開著豪車裝樣子,但衣服都是過季的,豪車都是在他媽名下的,不然早被他賣掉還賭債了!
想到那幫人的手段,鄒瑞哪還敢說什麼狠話,身形一轉握著祁昂的手就給他跪下了,「祁昂,祁總,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也是一家人,你也叫了我三哥這麼多年,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要是再不還錢,我真的就活不了了,千萬不能被我媽知道,她一定會氣死的!我求你了!」
他今天來本來就是想用自己知道的消息威脅祁昂給他點錢的,但現在哪還敢想威脅的事情,只求祁昂別把他交給放貸的人,要是能讓祁昂發發善心幫他還點錢,這一耳光也挨得值了。
祁昂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你今天說的話是誰告訴你的?」
鄒瑞轉著眼珠子沒敢說實話,又往前跪了兩步,抱住了祁昂的腿,「我、我胡說八道的,我就是習慣胡說了,你知道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廖琳告訴你的對吧?」祁昂抬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把人踹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你要是有你姐一半的腦子,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了。」
雖然是改了姓的,但鄒佩珍也算是商界有名的鐵娘子,一心培養的兒子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囊包,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還要跪在地上涕淚縱橫地朝弟弟求饒。
「你欠了多少錢?」祁昂問。
鄒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以為祁昂要幫他,「四百萬,就四百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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