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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遲逢春背著巫青禾回到出租屋,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打開了出租屋的門,鑰匙的聲響驚動了背上的人。
巫青禾剛睜開惺忪的睡眼,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她口裡還在喃喃道:「小王,給我搬石頭來,我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遲逢春聽到了她話里的內容,隨口附和道:「好好好,等一下。」
遲逢春背著她走進了房子裡面,輕車熟路地將背上這灘醉如爛泥的人放在沙發上。
然後他轉過身去,順手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猝不及防的燈光刺到了巫青禾,她撐著柔軟的沙發迷眼起身,表情不可思議地催促道:「小王,天怎麼亮了?你拿石頭拿了一晚上?」
走過來的遲逢春已經套上了那件經典的粉色圍裙,對於巫青禾的醉話他並不在意,他捧著一個東西緩緩走了過來。
可當巫青禾看見他手裡捧著的東西時,狐兒眼瞬間瞪大,她迷茫仰頭追尋遲逢春的臉,不解詢問道:「我不是讓你拿石頭,你怎麼捧著蛋糕過來?」
很好,感覺清醒點了,至少能看清楚他手裡捧著的是什麼,而不是人畜不分。
遲逢春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放在茶几上,巫青禾呆呆的視線只會隨著他手裡的蛋糕移動,如咬住魚餌的小魚,只能隨著鉤子移動。
遲逢春看著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頭頂轉圈連線的女人,突然輕笑了一聲。
看,她果然忘記了。
沒關係,他記得就好。
遲逢春將蛋糕上的蠟燭一一點燃,溫暖的火光搖曳下,他輕聲說道:「因為你今天生日啊。」
巫青禾眉眼愣怔,她傻傻看向眼前眉眼含笑的男人,一時之間沒了動靜。
遲逢春碎碎念道:「本來我為了今天都準備了好久,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沒想到你去參加團建了,偏偏是今天。」
果然,他對於巫青禾去參加團建這件事還殘留些許怨念。
遲逢春之前的異常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他的隱瞞,他的心虛,他的執著,僅僅只是為了這一刻。
這個連巫青禾本人都遺忘的時刻。
「不過,現在也來得及。」遲逢春抬眼看了一下客廳的鐘表,上面的時針穩穩停在末端。
他關了客廳的燈,客廳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獨留蛋糕上的燭光微微照亮。
「你可以閉眼許願。」遲逢春特意上網查過了現在人類過生日的流程,他提醒著僵住的巫青禾。
「哦、哦哦。」巫青禾自從遲逢春說出「生日」兩個字後,她仿佛被關上了某種開關,不同於之前的跳脫,她現在整個人呆呆愣愣,如同提線木偶般只會聽遲逢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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