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態的遲逢春無端讓巫青禾想起後台的那次充滿水汽的擁抱。
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樣子,雖然話沒有這次多,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是一點沒變。
那股陰鬱的、頹靡的、陰暗的精神病氣息幾乎快要從他身上溢出來了。
這個祖宗這次又被誰刺激到了?
感受到男人蠢蠢欲動朝她方向靠近的頭顱,巫青禾面無表情地按著男人的腦袋往外推,心裡卻在想著:
他真的好像狗。
而且是那種黏人的大狗,是會用全身毛茸茸貼著你的大狗,是會隨時舔你一臉黏糊的大狗,是雙眼亮晶晶,眼裡只有你的瘋狗。
可惜,巫青禾消受不起他的熱情。
為了避免遲逢春深陷危險的思緒,也為了讓自己的處境不那麼被動。
巫青禾開口道:「你怎麼來了?還一直藏著不出來?」
遲逢春黏黏糊糊的動作微頓,他低眸看著身下的女人,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充滿了不解。
她的記性還是那麼差……
「因為青禾不允許我過來啊。」遲逢春眼睫垂下,遮去眼底的情緒。
「我什麼時候……」巫青禾的聲音一頓,她想起來自己確實在離開租房前隨口說過一聲讓他今天不用跟過來。
就是這一句輕飄飄的拒絕,以至於當巫青禾轉身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全然沒有看見門後男人悄然變得幽黑的目光。
「那你怎麼又跟上來了?」巫青禾默默將他熱乎的身體往後推了推。
遲逢春彎眼,似是毫不在意道:「因為嫉妒啊。」
迎著巫青禾驚愕的目光,他一字一句地感嘆道:「青禾身邊總是圍繞了太多太多人了。」
無論是剛剛的吸血鬼,還是以前高中的那些人。
靈偶總是感覺主人不落在自己身上,它很生氣,也很惱怒那些如陰影般揮散不去的人。
「明明我也很努力了,為什麼青禾就是看不到我呢?」遲逢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語焉不詳的話。
小靈偶當然很努力了。
在看到少女因為作業而通宵時,它會趁少女趴在桌子上眯一會的時候拿起她的筆模仿她的字跡。
在看到少女因為寒冷而凍紅的手指時,它會在少女將手塞到口袋的時候,柔軟的身體緊緊抱住她的手指,悄悄暖熱她的手指。
在看到少女給少年拍照的時候,它也會感到一點點的不舒服,但它不知道難受這種情緒該怎麼形容,它只知道身體的棉花好像都被抽空了,只剩下空落落的殼子張著空洞的黑色紐扣安靜看著前方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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