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嘆息道:「她雲英未嫁之時,便是受一個小官蠱惑,以為遇到了良人,和家裡抗爭要嫁給那小官。殊不知那小官是看中她的身份故意接近她,意圖攀龍附鳳,家裡自然不肯,那小官便哄騙著奪了她的清白,威脅說不給他好處就要將事情宣揚出去。」
許妙愉「啊」了一聲,忽然想到了瓊花宴上想對蔣熙怡不軌的人,這兩人簡直是如出一轍的人渣。
「後來呢?」許妙愉問道,關於這位姨母,她並未聽說過相關傳言,難道裴家真將她嫁給了那小官?
許夫人說得輕描淡寫,「家裡出手擺平了此事,將她嫁到了南邊,至於那小官,沒兩天就出意外死了。」
第10章 狹路相逢
長安城往東出城門五十里之地有一小山,山雖矮小,卻也有幾條溪流,一處泉水,植了些珍奇樹木,經年常綠。
此山舊日的稱呼已不可考,數年之前,一座佛寺在此拔地而起,因取名叫蘭若寺,前來拜謁的信眾便將此山稱作蘭若。
建興十二年十一月底,一場大雪覆蓋了整座長安城,城郊的蘭若亦不能倖免,這場雪來得又急又快,寺中的香客不及反應,皆被困在了山上。
當香客們等待著僧侶將下山的道路疏通之時,山腳下的驛站附近,兩隊人馬從道路的兩頭相對而行,一個從長安城出來,一個往長安城而去。
出來的那隊在晌午時分到了驛站,一行三人,騎著黑馬,皆穿褐色布衣,腰間各別一把兵器,行走如風,絲毫不受這天寒地凍影響。
驛夫問及他們是何官職,其中一個少年解下腰間玉牌一晃,並不言語,驛夫已心領神會,忙招呼著他們進去,奉上好酒好菜。
外面雖然寒風凜冽,驛館內門窗緊閉,又在大堂內生了一盆火取暖,反而讓人感覺有些熱。
在火焰的噼啪聲中,那解下腰牌的少年將佩劍往桌上一放,震得杯中酒灑了一半,他看了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抹去嘴角殘留的水跡,又將酒杯重重放下,舉止間透露出濃濃的不滿來。
驛夫端著吃食過來,見狀頓在原地,以為是嫌棄自己怠慢,遲遲不敢上前。
坐在少年身邊的人要年長許多,眼角的皺紋中滿是風霜的侵蝕,他皺了皺眉,寬厚的大掌拍在少年肩上,暗含警告,「小伍。」
接著又起身走到驛夫面前,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吩咐道:「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驛夫連連稱是,退了出去,將門關好,偌大的大堂中就只剩下了這三人。
此驛站建於蘭若寺下,又在從東邊進長安的必經之路上,平日裡往來行人絡繹不絕,今日因大雪封路,卻冷冷清清。
那年長之人將托盤中的食物一一擺到桌上,幾張胡餅,一隻燒鵝,還有一盤桃酥,看著讓人胃口大開。
被喚作小伍的少年早餓壞了,此時也顧不上不滿,盯著盤中垂涎欲滴,但他畢竟還未失去理智,領頭的沒有發話,他也不敢妄動。
領頭的人摘下帽子,露出大半張臉來,卻是個和小伍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只是他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帶著一股和小伍截然不同的沉穩氣質,叫人不敢輕視。
「吃吧。」
小伍得了命令,迫不及待地胡吃海喝起來,待吃了個七八分飽,一抬頭發現領頭的人和年長之人一口也沒動,杯中的酒也原封不動。
他納悶道:「大人,秦叔,你們怎麼不動筷子?」
兩人不說話,他也放下了筷子,往四周看看,憤慨道:「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這趟出來的蹊蹺?那姓李的才來了半個月,卻已經將兄弟們折騰得不輕,這回陛下出巡在即,他竟然派大人您到這地方來查案,這不是故意針對您嘛。」
年長之人沉聲阻止道:「小伍,不可多言。」
小伍顯然越說越氣憤,哪還聽得進去他的勸阻,繼續道:「秦叔,我又沒有說錯,我們的職責是護衛陛下的安全,查案不該是大理寺和刑部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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