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許妙愉低著頭,慌忙打斷他的話,「多謝殿下錯愛,臣女……」
她應該怎麼拒絕,許妙愉突然頓住了,她咬了咬唇,指甲陷進掌心,她忽然想到母親離開前的那一天,心中湧起一陣衝動,她抬起頭,「臣女暫無嫁人之意,請殿下成全。」
「……你這是何意?」吳王聲音有些沉,許妙愉看著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連這樣的理由都能說的出口?」
許妙愉堅持道:「殿下,這是臣女的真意。」
「你是不是因為……」話到一半,吳王停住了,他的聲音中很壓抑,仿佛在忍耐什麼,「算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
因為什麼?許妙愉有不好的預感,但她不敢多問,連忙走了,她走之後,劉淑妃走了出來,她一直在旁邊聽著,笑意一閃而過,很快臉上又掛上了低落,她說:「殿下,許小姐只是一時想不開,需不需要我去勸勸她?」
「不必。」
吳王神情陰鬱,大步走出去。
很快,宴會結束,許妙愉又隨伯母出宮,在馬車上伯母好奇詢問她劉淑妃找她是有何事,許妙愉只說了一下她和劉淑妃的淵源,而和吳王的對話,她猶豫了片刻,終究沒說。
馬車停在許府門口,紫蘇早就焦急地等候著了,她小心翼翼地將許妙愉扶下馬車,低聲在她身旁說道:「小姐,不好了,奴婢今天去找沈公子,結果聽沈公子說……」
聽到紫蘇居然跑去找沈懷英,許妙愉正要生氣,但聽到後面的話,立刻將這事拋在腦後。
紫蘇道:「沈公子說,玉佩是景……公子撿到了,就在景公子那裡,可是景公子已經被逐出金吾衛了,這段日子神出鬼沒的,沈公子也找不著他人。」
「什麼?」許妙愉不禁叫出了聲,察覺到來自四周打量的目光,又快步走進大門,壓低聲音問,「被逐出金吾衛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沒有聽說?」
紫蘇連忙答道:「奴婢也覺得奇怪,問了沈公子,沈公子不肯說,於是奴婢又問了大公子身邊的侍衛,他們說這個消息早就傳遍長安了,這幾天甚至已經無人關心了,府中是大公子下令不准告訴小姐您的。」
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妙愉轉頭便想去找許望清,忽然又想起來他去了城外軍營,只好作罷,思索片刻,先回了屋,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吩咐紫蘇道:「你去找兩個信得過的人,跟我一起去找他。」
紫蘇疑惑,「找誰?」
許妙愉恨鐵不成鋼,「你說還有誰,當然是景珩啊。」
紫蘇連忙制止道:「小姐,不行,太危險了,有什麼事,我讓人過去一趟就行,您怎麼能以身犯險呢?」
「聽我的,趕緊去,這事沒得商量。」許妙愉只催促紫蘇,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能說,很多她和景珩的對話,連紫蘇也不曾聽見,她更不能告訴紫蘇。
許妙愉知道景珩的抱負,既如此,他怎麼會被逐出金吾衛,她只能想到是有人故意害他,而這個人——
不對,許妙愉甩了甩頭,她不能再想下去,但她也不能假裝這事兒跟自己毫無關係,跟沒事人一樣照常生活,她必須要去見他一趟問個清楚。
當然同時也要將玉佩也拿回來,那是父親送她的禮物。
紫蘇自知拗不過,只好趕緊去安排。
沒過多久,許妙愉就又坐上了馬車,行至半途,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
雨點如豆,噼里啪啦地打在車頂,天空也陰沉下來。
車夫在馬車上掛上鈴鐺,以此來提醒雨中的行人避讓。
行至景珩的住處,紫蘇撐著傘護著許妙愉跑了進去,院門沒關,許妙愉在檐下站著,腹誹景珩究竟在搞什麼,怎麼連門都不關。
剛腹誹完,她突然發現房間的門也沒關,難道他在?
她敲了下門,沒人應,門自己開了一條縫,她忍不住向裡面望了一眼,似乎更加簡陋了。
雨還在下,許妙愉一咬牙推門進去,讓紫蘇回馬車上去,紫蘇爭辯無果,只好打著傘又走了,許妙愉坐到桌邊,手放到桌上,卻摸了一手的灰。
她趕緊退開,忍不住心中抱怨:「這地方怎麼回事?」
站著等了片刻,雨中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許妙愉來到門前,向外一望,只見雨中兩個身影互相攙扶著過來,其中一人半垂著頭,可是看身形,分明就是景珩無疑。=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1_b/bjZN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