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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熠在朝中一向人緣極好,來弔唁的人很多,皆是許家大爺一一招呼。

按照大夏習俗,人死後要停靈七天,雖然早過了頭七,許家還是決定按照習俗停靈七天再下葬,許妙愉前兩天還堅持守靈,到第三天,許夫人看她臉色極差,終於看不下去,叫人強拉著她回去休息。

兩天就睡了兩三個時辰,許妙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紫蘇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來敲門。

兩人驚醒過來,收拾完畢,啟門瞧去,竟是吳王。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許妙愉左右看看,吳王並不是獨自前來,隨他一起的,還有他的護衛,如今正將守在許妙愉院落中的丫鬟僕從制住。

他來勢洶洶,很難不讓人多想。

吳王道:「本王前來弔唁,聽說妙愉你病了,想順便探望,這些惡僕卻橫加阻攔。」

許妙愉面色不虞,這裡可是許府的後院,就算他是天潢貴胄,又豈能輕易擅闖,正在僵持之時,卻有一老僕從人群中走出,「小姐,是老夫人應允的。」

那老僕的確是許老夫人身邊人,許妙愉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臉色愈發蒼白,她垂眸道:「他們只是忠心為臣女的安全著想,懇請殿下放了他們。」

吳王答應,抬手讓放人,緊張的氣氛似乎也稍有鬆懈,許妙愉揚手將人迎進來,「殿下請進。」

吳王不懂,看著她道:「本王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許妙愉神情一僵,呆立原地,紫蘇更是著急不已,眾目睽睽之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傳出去了怎麼說得清,紫蘇正要開口,吳王冷冽的眼神卻掃了過來,她頓時噤若寒蟬。

還是那老僕,上前幾步,朗聲說道:「小姐不必擔心,還有老僕在場,小姐也可將紫蘇帶在身邊。」

吳王沒有反駁,許妙愉心感絕望,看來這是吳王和許老夫人共同的意思,她只能聽從。

四人走進房間中,門一關,將陽光隔絕在外,有些陰冷。

許妙愉讓紫蘇奉茶,吳王抬手制止,來到屋中,他臉上的嚴肅冷傲忽然褪去,換上了一副關心的模樣,「妙愉,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許妙愉愣了一下,「殿下說得我糊塗了。」

老僕適時站了出來,低聲道:「殿下,很多事情我家小姐尚不知道,還是由老僕來解釋吧。」

吳王點頭退開,老僕站到許妙愉面前,沉聲說道:「先前大雪封了路,從維州來的消息因此斷絕,近日路途恢復,消息也逐漸多了起來,關於二爺戰死的真相,小姐且聽老僕慢慢說來。」

在老僕的講述中,許妙愉聽到了更加完整的故事,具體的內容和阮維春所講別無二致,只是在細節之處更加完善。

她說,許熠率兵到達維州之後,很快與維州刺史的隊伍匯合,景珩當時正作為維州刺史的親兵,與他也有接觸。

叛軍根本不是許熠軍隊的對手,節節敗退,退至維州茂川,朝廷的軍隊則在與茂川不過百里的玉廉城休整,只待不日攻克茂川徹底消滅叛軍。

然而就在此時,許熠無意間發現景珩手中有他送給自己女兒的玉佩,追問之下,景珩說他與許妙愉兩情相悅,希望許熠成全。但許熠認為他一窮二白,無法讓許妙愉擁有優渥的生活,拒絕了他。

景珩因此心懷不滿,為了證明自己,他偷偷向叛軍出賣玉廉城的情報,又故意將茂川的假情報透露給許熠,計劃使許熠在作戰時陷入不利境地,屆時他再出面相救,以此贏得許熠的刮目相看。

但中間出了差錯,許熠在糧草不足的情況下貿然攻打茂川,遭到慘敗,他也沒能及時出現。

許熠帶來的一千人與維州刺史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許熠戰死,維州刺史僅以身免,而景珩卻不知所蹤。

最後,老僕說道:「小姐,為了您的名聲,老夫人和殿下商議,將這場戰役中有關景珩的消息都隱瞞了下來,如今陛下怪罪將軍冒進,導致維州全面淪陷,可能會降罪於許家。」

「什麼?」許妙愉只覺得不可思議,她看了看老僕,又看了看吳王宣朗,兩人神情嚴肅,顯然不是在說笑,「我父親為大夏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竟要讓他死後也不得安生嗎?」

「妙愉,冷靜一些。」吳王握著她的肩膀,低聲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父皇一直忌憚著許家,之前你們又屢次三番在你的婚事上拒絕他,他更加不滿,此時不過借題發揮。可他畢竟是天子,我們這些身為臣子的,又能如何,我已向父皇請命前去平亂,不日就將啟程,他已經答應我,只要我得勝歸來,便不再計較此事,只是要委屈你……」

許妙愉冷眼聽著,吳王所說她心知肚明,只是她沒想到,許家已經退步至此,還能受人忌憚,聽到後面,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動容神色,「殿下實在不值得為我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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